气,去搬砖吗?”贫民区的人,这样的嘲笑他。
“不,这是为了,变得强大——强大到,能打倒你们所有人。”十四岁的萧强,郑重的回答别人。
理所当然,他又遭受了一顿毒打。
渐渐的,那些人发现,想欺负萧强不那么容易了,这个少年的身材,开始变得健壮高大,开始和别人拼命,有时候打他一顿,甚至要付出遍体鳞伤的下场。
拥有了力量,也就有了身份和尊严!
贫民区的人们不再像原来那样,将萧强当成一只狗,一头随意辱骂殴打,抒发闷气的畜生。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又发现,曾经施加给少年的一切羞辱,渐渐的,返还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萧强十七岁时,当这处贫民区所有的青年混混,联合起来,也被打倒下之后,所有人,面对这肌肉虬结鼓胀,狠辣无情,悍不畏死的青年,都胆寒了。
“真是无趣。”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凄惨呻吟,血流满地的人们,萧强没感觉到一丝的喜悦。
欺压弱者,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的满足感。
“不过,仅仅拥有,打倒十多人的力量,就能在贫民区为所欲为,让曾经欺辱我的全跪在地上。若是我成为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又会怎样?”
开始成熟的青年,有了一个新目标:
成为地球上最强的男人!
在一个下雪的冷夜,登上郊区外的一座锥子土山,冲埋藏父亲的小小坟包磕了三个响头,萧强离开珠城,前往申城,成了一名建筑工。
这是赚钱、锻炼两不误的工作。
一个人,能干三五人的活,并且像牛马一样从不喊累,任何人只要请求,都会上前给予帮助,青年很快就受到了工头的喜爱,和所有工友的敬佩。
干着最累的活,感受肌肉纤维的颤动,感受脉搏与血管的跳动,挥洒炙热的汗水,萧强有着一股充实感。
起早贪黑,用粗俗不堪的语言,咒骂着老板和富人,用指点江山的激昂语气,讨论着国家、世界大事,或是吹嘘往事,谈论着女人——青年看起来,和其他人没太大区别。
所不同的只有一身,强壮到彪悍的肌肉,与隐藏在眯起的眼帘内,锋利如刀的眼神。
与死去的父亲一样他喜欢喝酒,喝着最低劣,勾兑出,专门卖给民工的散装白酒,当火辣的酒液流过喉咙,微醺的醉意会让大脑变得迟钝,远离这纷杂无聊的世界。
那是一个雪天。
好大雪。
厚重的云层笼罩天幕,冰冷寒风吹拂,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天飘落。
在大排档喝了一斤多白酒,萧强一个人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返回建筑工地所在的偏僻之处,他的手里,还提了一瓶啤酒。
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寒风卷着雪,很快将头发眉毛染的一片银白。
只穿了一件单衣,衣裤破旧、沾染泥灰的他,与周围羽绒服,打伞的男男女女,与夜晚的美丽申城,这个灯红酒绿,纷扰绚丽的大城市,格格不入。
衣服上,显出明显的肌肉轮廓,手提啤酒,在夜晚的道路摇晃而行,看见他的人无不小心避开。
萧强也不在意,在雪地上,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跄跄,高亢的兴致,更是让他扯开了嗓子,放声歌唱:
寒风萧萧
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
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烟云
犹记别离时
徒留雪中情……
街道上的路人躲避之余,也诧异的转头看过来,这个粗陋、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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