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头刚说服了自个儿要稳着些,回头赌坊的人就上门来催债了。
一帮打手进门就就摔摔打打的,这要是换了别的人欠了赌债,没有到期限之前他们上门还是有几分客气的,可王德福这种老赌棍就算了,光是上门来催债就不知道来过几次了。
全家老小都挨着边儿小心地站着,在自个儿家里头却是连动一下都不敢。
王怀玉也是咬着牙满心的屈辱,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开口,甚至连多抬一下头都不行,这些个赌场的地痞打手可不会听她讲道理,要是她多说几句话,很有可能直接就让人给拽走了。
“王德福,老子没功夫一趟一趟跟你鬼扯,你给我记着,还有三天,到时候要是没见到银子,你这个细皮嫩肉的闺女就跟老子走。”带头的打手满脸不怀好意地盯着王怀玉,“话又说回来,我说你们还真是不识好歹,还借什么钱啊,我们老大可是惦记你闺女好久了。”
“各位爷说笑了,我家闺女哪能攀上九哥那样的人物。”王德福陪着小心说话,对这帮人出言调戏他闺女也不敢有一丝的怨言,只顾着弯腰讨饶,“各位爷再容小的几天,三天,三天我保证就把钱送去,要不断手断脚我都听各位爷的。”
“嗤,我要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有什么用,要也要你这黄花大闺女啊。”一帮人哄笑出来,又提醒了一遍最后宽限的日子,好一番威胁恐吓才走了。
人一走王怀玉就忍不住了,哗啦一下把手边儿的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气得浑身发抖地看着她爹。
“你看你c你这又发啥脾气,那不是c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要债吗?”王德福也没有了底气了,有些讨好地跟她闺女笑道,“再说c再说我不是没答应他们把你带走吗?”
“我发啥脾气?我还不能发脾气了?”王怀玉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没让他们把我带走我就要谢你了是不?那你干脆让他们把我带走吧,也省得我天天担惊受怕的,还让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我要不是有你这么个爹,我至于找不到个好婆家,我至于把自己卖到沈家去给你还赌债?”
王怀玉气得恨不得上去挠她爹两下,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凭啥别人可以生在那富贵的家里头,穿金戴银呼奴唤婢要啥有啥的,她呢,除了这么个穷得掉底儿的破家还摊上个赌鬼爹,她王怀玉哪里比别人差了?让她怎么甘心?
要不是生在这样一个家里,她用得着背后让人嘲笑,用得着想要什么都得往死里算计,用得着算了,想这些干啥,每次想到这些她都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王德福被闺女给骂得一声不敢吭,缩手缩脚地站在角落里头,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赌输了要家里头帮着还债,他都是这样伏低做小的,任凭家里人怎么骂都不还嘴,可骂完就骂完了,下次照样赌。
王怀玉当然也知道她爹根本改不了,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得这个家远远地,哪怕是马上嫁去沈家也行,要不她早晚会让这个家给拖累死。
喘着气发泄了半天,王怀玉也渐渐冷静下来了,知道光是这样气着没用,这才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一旁的家人,最后视线落在二哥王振和身上:“二哥,你去把沈承怀给我找来。”
“干啥让你二哥去,再说找那个没用的干啥,也不能”姚氏一听就不乐意开口了,家里头这老些人凭啥让她丈夫去,咋好事儿从来都想不到他呢。
“干啥?我还能干啥?我找那个没用的回家逼着他爹娘去让沈承厚家来买鱼塘,是不是不用去?你要是有本事还赌债也行,没有本事就闭嘴。”王怀玉猛地转头喊道。
现在对家里人她是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了,一个个的没本事窝囊得要死,还一天到晚净事儿。
姚氏被喊得脸立刻涨红,忍不住就想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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