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本来看热闹的年轻举子听得是如痴如醉。待二人停下，只闻宣德楼前声大诺，举子贡生齐齐下拜：

    “受...教。”

    那些准备来砸场子的老儒、学士、各派大家，无不错愕难平，这......

    这是要立地成圣的节奏啊？

    没见这场举子、天下的读书人，执的可都是弟子礼。

    这还了得？

    让二程两个时辰就把天下学派归于处，统宏儒？但落实，他们这些所谓的名士大儒，那还不都吃土了事？

    “敢问二位！”

    有人绷不住了，再不开火，特么以后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见人群之，老者排众而来，声嘶力竭地声大喝，竞把后面的儒生都盖了过去。

    众人滞，齐齐望去，待其开呛。

    二程亦是如此，似乎早就料到有此风波，静面相对，看这老儒要说什么。

    ......

    老者整了整衣冠，面有潮红，鼻唇微颤，显然也是紧张得不行。

    沉气良久，终道：“儒道成于先秦，兴于大汉，统炎黄教于魏晋南北六朝。”

    “隋，创科举之制，其势甚昌。”

    “唐虽沿用，然只初现雏态，不足道。唯传我皇宋，方成大气！”

    “立宋百年，复先秦之百家争世，昌学明也。”

    老儒上来先把儒之传承唠叨了遍，又把大宋教之兴夸了个通透，都拿先秦百家做比了，也是没谁。

    不过，这通嚷嚷也不算废话，起码场所有人的目光已经集过来。

    大伙对这白须老儒也算有了印象，起码肚子里有货，不是草包。

    之后......

    之后老眼抬，开始把矛头直指二程。

    “夫二程虽有才名，亦当得起名儒大学之尊。然，又何以执家之言，论百家之长短？”

    环指台上，和高楼上的赵曙。

    “何以独君上、观澜百子、武贤臣之大势，沉百家之心血乎！？”

    言下之意，你们两个是大儒，我们好像也不差吧？凭什么你仗着有皇帝和观澜撑腰，就妄想统儒道？谁服你啊？

    而老儒这番话，也确实起了作用。

    且不说那些刚刚成为二程脑残粉儿的青年学子们做何感想，场各学派的人、不懂好坏的百姓，现在心里却是另番计较：

    这老头说得对，凭什么你们就想统儒教？

    ......

    程颐、程颢刚刚授了两个时辰的学，面上早就现出疲惫。

    此时对视眼，无波无澜，倒是谁也不想开口搭言，只是礼貌地看着那老者，意为：有什么话，接着说完。

    老儒也的确还没说完，或者说，这只是开了个头，杀招还在后面呢。

    “是闻....”

    “二十年前，癫王唐子浩将究学整儒之务交于二位，只提求。”

    说到这里，老拉略有停顿，望向全场。

    就见，不光百姓被其吸引，那些二程的脑残粉此时也有意动，不由暗松口气。

    “求索！”

    老儒放声大喊，“癫王只提点，让台上这二位求索千年儒道，在万民点燃‘求索’的种子！”

    “求索！！”

    老儒又道声”求索“。

    “此为我皇宋过去三十年，龙腾天下之根本！”

    “此为我皇宋，经久不衰之不二法门！”

    指宣德楼前，那块断掉的太祖誓碑。

    “此为....唐公离朝，留给后世，最后件珍宝！”

    “然！！！”

    老者双目圆瞪，猛指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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