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长着呢,住就不必了,老大他们来了帝都,我们也这些年没见了,正好过去,一家子团聚。”又说起胡大爷的事,胡老太太道,“亏得帝都有你们,经了刑部也只落得个革职,这不全赖着亲戚们帮扶么。阿文接到信,怕我们担心,还不敢说,待二郎中了举,有这喜事冲着,才敢慢慢说与我与太爷晓得。其实,我们都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透的。重阳他大伯的事啊,侥幸中的侥幸。只是想着,他到底年轻,经此官司革职之事,怕一时懵懂,还想不通这里头的情理哪。这做长辈的,活一日操一日的心,二郎中了举,也要来帝都继续功读,我们就跟着一道过来,也是给他们拿个主意。”
见胡老太太说了,何子衿想了想道,“好在官司了了,再者,大爷功名尚在,待这事儿冷上几年,再谋职司,亦有起复之望。”
一直未说话的胡太爷道,“阿宇不是做官的料子,眼下能保住功名已是大幸。既如此,倒不若回乡治学,为家乡教导出几个有为学子,亦是他的功德。”
胡老太太道,“是啊,家里田地都是有的,守着田地,一家子过太平日子,也是福气。”
两位老人都这般说,毕竟是胡家私事,何子衿也不好再说什么。
胡老太太胡太爷在江家略坐了坐,问清楚胡大老爷一家子现在住的地方,二老就过去了。
胡太爷不晓得用的什么法子,三五日就将胡大老爷一房打发回乡去了,年都没叫在帝都过。胡大爷那里,胡太爷也有许多话教导,胡太爷看得透,与胡大爷说了,“你要是心有不甘,便是尚未想明白。都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娘是糊涂,可你身为一家之主,怎么就没防备着她些。还有你媳妇,她嫁给你不是一年两年的新媳妇,你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你娘收受贿赂之事,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倘是第一种,便是她无能,内闱管理不利。倘是第二种,你想一想,家里还有谁与你同心?这样的大事,你先时竟未闻一丝风声!我不是不愿意你高官显禄啊,阿宇,此次有亲戚相助,功名尚可保全,倘再有下一次,难道叫曾祖父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胡太爷说着,不禁滚下泪来。
胡宇胡大爷到底只是笨,当初能为亲娘话,再者,二郎已是举人,在家里攻读,胡太爷也是做了一辈子学问的人。何况,重阳也有了大理寺的差使,曾祖父在身边,重阳可是没少请教。两位老人家虽伤感嫡长孙胡宇一脉没落,但看到胡文一脉如此兴旺,心里也是欢喜的。一样是自己的子孙,不是么。
阿念对于胡太爷这么效率处置胡大老爷一房的事颇为感慨,阿念道,“不愧是老山长,这话咱们私下说,要是胡大老爷有老山长一半的明白,胡大爷的官儿也不能丢了。”
何子衿道,“他要有这等明白,当年自己的官儿都不会丢。”
阿念深以为然,继续感慨,“胡大爷也是倒霉,遇到这种父母,真是一坑坑四代。”胡大爷也是有孙子的人了,突然没了官儿,整个自己一支都会受影响。
对比胡大老爷胡大太太的人品,阿念都觉着,自己生母当初把自己扔给义父,自己进而很有运道的遇到岳家一家子,生母当年所为当真是一种积德的行为啊。
( 美人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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