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不是人。——破军

    一、小狗

    他最初以为，自己只是一件武器。

    被训练出来，保护一个人的武器。

    只为保护她的武器。

    而他要保护的人，就是大堂最尊贵的公主——李令月！

    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或许被别人知道他的想法，会说他疯了。

    堂堂大堂公主——武后，后来大唐女帝的亲生女儿。

    怎么可能会是可怜的人？

    可是，他却确定，她很可怜。

    那个渴望母亲的关爱，却怎么也得不到的孩子。

    那个渴望同伴，却被人小心巴结的孩子。

    那个明明喜欢某一种食物，却因为担心被别人发现，不敢多吃一口的孩子。

    那个被迫接受大唐最尊贵公主头衔的孩子。

    ……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李令月。

    这位太平公主。

    她一出生，他就陪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他十二岁。

    如果他都不了解她，那么这世上，将没有人会了解她。

    他知道她喜欢糖酥软糕。

    知道她最爱的宠物不是女皇赐给她的那只傲娇的波斯猫，而是偶然在宫内通向宫外的一个狗洞边，看到的一只流浪狗。

    她喜欢将自己喜欢吃的糖酥软糕藏起来，每天带给那只小狗。

    却不敢触碰它。

    它在宫墙外，她在宫墙内。

    直到有一天，那条小狗再也没有来。

    她以为那只小狗吃腻了糖酥软糕，便换了一种糕点。

    可是，哪怕她将御膳房能做出的所有糕点都轮流拿来，那只小狗，也没有出现过。

    而他知道，那只小狗，再也来不了了。

    它被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撞死在了来见她的路上。

    而那马车的主人——一个喜欢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死在了当天晚上。

    他的手里。

    总之，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喜欢狗了。

    那一年，她五岁。

    二、破军

    她是在六岁的时候，发现他的存在。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有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不管什么时候。

    她对跟着她的人，很好奇。

    而他呢，实际上已经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察觉到他的存在。

    为此，他竟然感到几分高兴。

    可是，接下来，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居然故意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主动跳到了大唐宫中，那水流湍急的河水中。

    最后，他只能出现，救了她。

    “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你长得真好看？”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哑巴吗？真可怜……”

    “闭嘴！”他低吼一声，瞪了她一眼，就再次消失在了阳光下，“破军。”

    后来，他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心软把名字告诉了她。

    或许，是那天阳光太好，让她那双眼睛，波光流转间，美得像泡沫。

    “破军哥哥，我好无聊。”

    “破军哥哥，平安今天又缠着我。”

    “破军哥哥，你能带我出宫吗？宫外好好玩儿，可惜母后都不让我出宫了。”

    破军：“……”

    最后他还是出现了，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也希望让对方，看见自己。

    那时候，她六岁。

    三、皇后

    破军以为，有他在，她可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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