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

    “你还是接着说你那使命吧。”封不觉始终没有转头去看林颜眼，只是目视曹钦，用不太友善的语气与其交流着。

    “此后的十多年，林颜的武功可谓日千里。她的悟性极高，六岁起就以命辰玄功筑基，又得我真传无数……至十岁时，武林已经没有几个能够与她比肩的人物了。”曹钦接道，“而最重要的是，她还很听话……与仇恨相对的，她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授业恩师’可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只要是我让她执行的任务，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完成。”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阎王’，就是在那时诞生的吧？”封不觉问道。

    “正是。”曹钦回道，“葬心谷的存在，以及‘阎王’那‘长生不老’的传说……都是计划的部分。”他又喝了口酒，并用种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觉哥，“你应该能明白，那些青春永驻的功法，其实已不是‘武’，而是‘道’了。我呢……是年过五旬才以武入道的，林颜算是占了我的光……为了让她保持年轻、以‘不老’的容颜示人，我每年都会传她部分玄道功力，并且指示她每个月都跟所有的葬心谷居民见上面，让他们做个见证。”

    “但这样做……和真正的长生是不同的吧？”封不觉接道。

    “自然是不同的。”曹钦道，“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旦功力散去，她的身体就会成倍地衰老。”

    “说白了……你在提前透支她的寿命。”封不觉道。

    “我也很无奈啊……毕竟道心和武学不同，不是她那个年纪的人可以轻易修成的。”曹钦扬了扬手，“为了让她容颜不老，这是唯的办法了。”

    “那……后来呢？”封不觉不想再听这个，他又问了个问题。

    曹钦也是很平静地接着说道：“二十年前，葬心谷这边的事情基本已安定下来。我觉得时机成熟，便开始寻找第二枚棋子。”他抬头望了眼身边的樱树，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那年。恰是盛平元年，先帝驾崩后，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刚刚登基。那正是段杀人的年月，朝片腥风血雨，无数人头落地……

    那年有十个月的时间，我都在绞尽脑汁地往群站错队的人身上安罪名，送他们全家上刑场。

    直到腊月，我才有了些许空闲，化身为个算命的瞎子，去江湖上走走……”

    “就是在那时。你选了袁圻。”封不觉接道。

    “呵……”曹钦道，“也可以说是袁圻自己找上了我。”他又饮口酒，再道，“与他的相遇，确是巧合。起初我觉得他不是很符合我的要求，因为他实在有些平庸，年纪也已不小了；但后来我现……正因如此，他才是最佳人选——个人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平庸，他就越是懂得机遇的可贵。再者……袁圻本身就有半套命辰玄功在手。还省去了我诸多麻烦。不得不说……这就是机缘。”

    “至此……两枚棋子就都埋下了。”封不觉道。

    “然也。”曹钦笑道，“再往后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时机到来。”

    “而皇帝……为你选定了时机。”封不觉接道。

    “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曹钦道。

    “我从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皇帝在做推手。”觉哥回道，“我想……他根本没有病危吧？”

    “哈哈哈……”曹钦大笑，“厉害。”

    “也没什么厉害的，很浅显的推理而已。”封不觉道。“假如皇帝真要找什么‘长生之术’，直接问你这个越活越年轻的东厂厂公便是了，何必去找什么‘阎王’……”他顿了顿。“另外，听了你刚才的说明，我基本可以确定……阎王的事情，还有先帝给你的使命，现在的皇帝也是全都知道的。由此可见，这次所谓的“寻术”任务，其实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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