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映出的是他的身影,白靖轩呼出一口气,心想:自己多想了,如花这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他这离谱的身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父亲会是那样一个人物。
虽说,尚老板和那个姓秦的什么管家口口声声的说他的爹是那个人,那个人这十多年来一直在找他的母亲和他,可自己却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确实是不相信的,那为何又想要问如花他该怎么办。
“没事了,我只是想问你明天何时去?”
白靖轩话到嘴边,却变了。
“哦,明早吃了早饭,咱们就去,早点去,咱们也去看看别家的东西,你带上银子,要是有喜欢的,就跟人家订点货,你的店铺里也不能单卖我的那几样货品吧,你说是不是?”
如花看着白靖轩眼里的挣扎和犹疑被他掩饰了过去,突然觉得,这样一个尊贵的身份,也许并不是白靖轩他想要的,可惜,命运的轮回,前世的父子相认,今生今世还需要上演一遍。
两人顾左右而言它,终于都巧妙地避开了原本的话题,各自回了屋,心事重重中,不知道多久才睡着了。
“二小姐,起床了。”
如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看袁琦在床边站着,忙看了眼窗户,透过窗户纸,看见外面的天色已是亮了。
“呀,我是不是起迟了?”
如花手忙脚乱的拿起衣服穿着,袁琦去一边端了热水放在凳子上,转身看如花有些着急,就说:“二小姐,时辰还早,咱们没迟,你别急。”
如花梳洗收拾好了,出了屋,和白靖轩他们一起吃了早饭,成掌柜也早早到了铺子里来。
准备好后,如花带着袁琦,成掌柜带着秦单和大柱子拉着货,白靖轩领了阿桐,七人一起去了一年一度的三月春季展销会,地点就在离码头东面那个卖牲畜的集市不远的地方。
成掌柜订的两个展棚是紧挨着的,如花他们去时,旁边的一家商户已摆上他家的商品,如花看了看,这家摆的是折扇和绢扇。
另外一边的展棚还没来人,如花叫成掌柜把丽人坊的货品摆在了靠折扇商户的这一个展棚里,而带来的豆腐乳、酸笋、咸鸭蛋、松花蛋这些,则摆在了另一个展棚中。
丽人坊货品的边个展棚,成掌柜和袁琦、秦单守着,另一边则由如花、白靖轩和阿桐、大柱子守着。
太阳高挂在天空中时,四十六个展棚都摆了货品,各家的商户都到场了。
起初在这条路上来展棚看货的人,多是各家的商户出来看看别家都在卖些啥货品,有的也是为了订购一些看中的货品运回去卖的。
乘着刚开始人少时,如花和白靖轩两个也到各个展棚去瞧了瞧,如花还遇到了两个相识的人。
都是在泉州认识的,一位是买了她绢花的那个金老板,她还从他那儿买了一些皮子。还有一位是那个江南的魏老板,如花做的那些小衣服和盘扣花样就是卖给了魏老板的。
这两位果真来参加颖州府的商品展销会了,他们见了如花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方才那两个人,你是在哪里认识的?”
回自家展棚的时候,白靖轩问身旁的如花。
如花面带微笑,说:“在泉州,那个时候我家做了些绢花和小孩子的衣服去卖,就碰见了金老板和魏老板,金老板买了我的绢花,魏老板买了我的那些小衣服。当时我还跟他们说,如果有机会,在这个展销会再见,没想到他们真的来了。”
“他们就和你做了那么一笔生意?”白靖轩问。
“嗯,其实也不是做生意了,是我卖了些东西给他们,这次他们来,我可是要和他们做生意的。像金老板,他那儿的皮子都不错,而且你听他方才也说了,他也做走商的生意,那我那儿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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