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猥琐男人嘴里的脏布头也不见了,身上的绳子也都解了收走了。
文承铭和孙继科在席面上被伍立文、族长和吴立山敬了不少酒,可两人这酒量都不错,此时过来,走路都不带摇的,眼文承铭的眼睛,温和中透着精光,就知道都不曾醉。
两人首先看到的是趴在长条凳上像睡着了的那个猥琐男人,再一瞧,颖惠乡君在十步之遥的地方端庄的坐着。两人聪明地都忽略了那个男人,往如花面前走过去。
躬身一拜,齐声说:“下官见过颖惠乡君。”
如花轻轻一颔首,“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请两位大人来,是想问问今日的午膳可还满意?”
文承铭的眼神闪了一下,一拱手,“颖惠乡君客气了,下官们吃的很好,谢乡君费心安排。”
孙继科不信如花请他们来就是为了问他们午膳用的好不好,可他也不会强出头的去搭话,他这两年的政绩可全是靠如花家的功劳才年年评为优的,而且他能三年到期而连任这彭田县的县令,他能感觉到,只要这两年再来些政绩,他将来的仕途必不会太差。所以,对于伍家,以前是他多有照拂,如今,可就是伍家在照拂他了。
“嗯,大人们满意本乡君就放心了。”如花微笑着说了一句。
文承铭和孙继科等了一会儿,不见如花再有话说的样子,文承铭一笑,说道:“这酒足饭饱,时辰也不早了,下官也不便再打扰乡君和村里的老少,下官这就告辞了。”一点没有打问那个男人的意思。
如花抿唇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瞥向了孙县令,孙县令想了一下,也跟着文承铭向如花告辞,两人转身离开,孙县令走了两步又回头,似是突然发现般地,开口问道:“这位似乎是跟着咱们一起来的,大人,你可认识?不知他怎会醉的如此不堪。”
文承铭很想说不认识,也很想一巴掌拍开孙县令,可他也知道,孙县令和伍家的关系必不会像他一样交情缘浅,孙县令就是颖惠乡君需要的一把梯子,这梯子都递过来了,他再不搭上去,那就真的是在装聋作哑了。
文承铭脚下一顿,转过身,顺着孙县令指着的人看过去,眯了眯眼睛,又确认了一下,才一副终于瞧清是谁的样子。
“哎哟,这不是徐讼师嘛,怎的在这里?乡君,这是?”
徐讼师?!原来是个刀笔吏,知府衙门里的小小一个文官而已。
如花一抬眸,从椅子上起身,走了两步,指着那人问文承铭:“文大人确定这人是你知府衙门里的?”不待文承铭回答,如花飞快地说道:“不对呀,这人混进村里来窥探我家作坊里的秘方,这才被作坊里看守的人抓了来,打了两板子就晕过去了,快,快叫醒来,请文大人问问,是不是误会了?”
莫远帆忍着笑,上前去拉拉拽拽的,又推搡了半晌,还是不醒,使力地拍着猥琐男的脸,“醒醒,醒醒呀,文大人要问你话呢,醒醒,快醒醒。”
如花听着“啪啪”的拍脸声,心中好笑,这莫远帆可是找到机会公然的扇这姓徐的耳光了。
“这么叫不醒的,泼盆凉水准能醒。”
红衣给莫远帆出主意,莫远帆正要去打盆凉水来,那个姓徐的“哎哟”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徐笔吏若是知道他们非要弄醒他的话,他在莫远帆拍他脸时就该醒过来的,谁叫他不想面对文知府,圆不了他犯到颖惠乡君手里头的谎,装晕还装成现在这个局面。
“大人。”徐笔吏叫了一声。
文承铭没有应声,只问他:“你何时偷窥颖惠乡君作坊里的秘方的?”
徐笔吏爬起来,心里还正觉得奇怪,方才被打的可真的是疼的要命,这会儿怎么又半点感觉不到疼呢,看文知府一个冷眼,徐笔吏“扑腾”一声跪在文知府脚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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