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发丝凌乱,鼻青眼肿,分明也是受了许多苦楚的。
可饶是如此,却也是仍然能瞧出,这女子是极美的。
眉似远山,目若春水,肤若凝脂,樱桃小口。
如今人到中年,风霜满面,也是能瞧出姿容不俗。
让人禁不住一阵子的联想,这女子年轻时候,想来也是会更加的美丽吧。
而这个女子,就是当年苏沉寒的小妾花艳娘。
林墨初静静的看着拉上来的女子,蓦然唇角流转了一缕讽刺的笑容。
阏氏原本眼睛眨都不眨,盯着林墨初。
她打算看着林墨初惊惶失态的模样,想不到林墨初居然只是这样子笑了笑。
那平静的容颜,让阏氏没有得到满足。
不过转念一想,想起苏袖儿提及那林墨初是利欲熏心的人。
既然是如此,以后自己再让林墨初从高处狠狠摔下来。
如今这妖妖娆娆的老贱人,折磨起来岂不是会更加有趣?
众人云里雾里的时候,而崔清河一颗心儿却也是砰砰乱跳。
她手掌死死的捏住了那枚木雕,那个木雕是属于林墨初的。那女子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可唯独有一桩,那木雕五官没有雕刻上去。
饶是如此,以崔清河的聪慧,却也是隐隐猜测出几分。
那女子衣衫打扮,并不是什么贵族,也不是什么良家。
阏氏纤足轻移,不觉到了那花艳娘跟前,一脸悲愤之色:“花艳娘,你出身卑贱,能得夫君恩宠,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想不到你为人狐媚,天生下贱,果真是出生于青楼的货色。你以为当初抱走我的儿子,就能让我此生伤心?上天还是给我这个福气的,不是你的,终究跟你没什么关系。照我瞧来,你这等贱婢,便是死了一万次都是不足惜。”
花艳娘却也是容色木然,什么话儿都是没有说。
她面上的神色,更也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阏氏目光在花艳娘面颊之上逡巡,那眸中一瞬间流转的凶狠恨意,更似仇恨欲杀了花艳娘了。
可最终,阏氏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蓦然侧头,看着林墨初:“初儿,你还不快些亲手杀了这个贱人,为我们母子出气!”
阏氏眼底流转了恶毒的光芒,好似等着看什么好戏。
那斗兽场之中的野兽搏斗,明明血淋淋的,却也是很多人乐意去看。究其原因,也是因为有些人骨子之中天生就有的嗜血因子。
苏袖儿更轻笑说道:“就算大堂兄宅心仁厚,也是不必怜惜这等下贱之人。否则还会沾染上这下贱之人的下贱之气——”
说到了这儿,苏袖儿目光轻扫,却见林墨初不为所动。
苏袖儿为了讨好阏氏,则更加的用力。
她银铃般的娇笑:“不过大堂兄既然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就让我为苏家大房活剐了这个贱人又如何?”
苏袖儿话儿这样子说,可是她这样子一个娇贵的小姐,自然是绝不会自己动手杀人。
她目光流转,轻轻的示意,一旁的一名丫鬟顿时解下了腰间的匕首。
那丫鬟手法娴熟,就向花艳娘的胸口刺了过去。
花艳娘明知将死,却也是容色木然。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柄折扇轻轻点中了那丫鬟的手腕。
咚的一下,那匕首顿时叮咚一下落在了地上了。
苏袖儿故意说道:“大堂兄你这是——”
林墨初打断了她的话:“苏夫人,当年你这个正房品行不端,颇不得宠,甚至,甚至不如一个青楼女子。想不到过了这么年了,苏夫人仍然是难以释怀,准备母子相残。”
阏氏脸色顿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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