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沿汝水设防。 ——颍川郡中的河流很多,最大的两条,一条颍水,一条汝水,颍水在北,汝水在南,两条河流都是西北到东南的流向,都是贯穿了颍川全郡。阳城、长社、颍阳、颍阴、许县、临颍、鄢陵、新汲等县,位处在颍水的北部;阳翟、郏县、襄城等县位处在颍水与汝水的中间;父城、昆阳、舞阳、定陵、郾县等县位处在汝水的南部;此外还有个轮氏县,是颍水的发源地。 颍川郡的腹地多是平原,能够利用,用来阻挡南阳方面进攻的险隘,便只有汝、颍这两条河水,特别是汝水。 吕布的行军速度,慢到了出乎刘备的意料,直等到刘备到了郏县已有两日,设防已毕,他才引兵姗姗而至。 接报吕布兵到对岸,刘备打起全幅精神,率从骑七八,驰马去岸边,眺望河对面的吕布军容。 遥见之,只见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前边步卒,侧翼骑兵,后头辎重,以及民夫,整支部队迤逦出数里之远,声势甚大。一支百余人的小队骑兵,从行军队伍中驰出,来至汝水的南岸,驻马河边,如刘备一般,也往对岸眺瞰。汝水也是挺宽的,隔着河水看不清楚对岸的人,但刘备心知,这支骑兵的为首之人要么就是吕布本人,要么就是吕布帐下的某个大将。 对岸之人亦看到了刘备等,有几个骑兵挽起臂弩,朝这边射箭,但一来河水宽,二来河面上有风,三来,臂弩比不上步弩的射程,那数枚箭矢只射出了不远,就相继落到了水中,溅起几朵水花。极目望之,刘备看到,对岸的那队骑兵似乎都是因此而哈哈大笑。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被刘备身边响起,乃是成定。 刘备不动声色,说道:“那射箭数骑,既能为吕布或布军大将的随骑,想来必都是并凉勇士,并凉之骑,甲锐天下,猖狂些自是应当。” 成定挺着肚子,勇武地说道:“却别叫我碰着他们!叫我沙场上见着,定为明公斩其首级来!” 刘备心道:“我又是激将、又是鼓舞,不枉我苦心一番,如今公道虽尚未还,我部兵马虽只千许,远逊吕奉先部,然士气高昂,依仗汝水,暂时来讲,应还是足能抵御吕布的!待到公道、各县义兵赶来,我聚之固守,便是汝水被吕布得渡,郏县总是能守上个十天半月的,到时,伯符的援兵来到,吕布亦只能徒劳白跑一趟,无功而退矣!” 不再看吕布所部的军容,回去本营,布置防守。 却说吕布,他此次来打颍川,本是为寻个借口,向袁术讨要粮饷的,如此,他在用兵上自然就很不积极,行军慢腾腾的,到了汝水南岸以后,进战也十分消极。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驻下营垒之后,他连着三天没有动静。 别说强渡汝水了,就是在其营垒东边只有十余里地的父城县城,他也没有派兵去打。 第三天下午,陈褒的部队从嵩高山方向,由西北而来,到了汝水北岸,与刘备会合。 第四天,一人带着两个从骑风尘仆仆的,由舞阳、昆阳方向,从东边入了吕布营中。 这人可不就是陈宫。 进到营中,到了帐内,陈宫顾不上喝帐中小吏递来的水,拿出喜悦的神态,迫不及待地对吕布说道:“君侯,在下不辱使命,已为君侯联系到了舞阳、昆阳等县的内应!” “哦?是何内应?” 陈宫到底智谋之士,还真是用“孙伯符南人也,兼年少,难以统摄州内,后将军,袁氏之嫡裔也,温侯,海内之飞将也,汝南士人皆翘首以盼后将军入主豫州,以安百姓,因是今后将军与温侯联兵十万而至,宫窃闻之,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君何不候温侯兵到之日,开城迎之?不失令、长之拜也”,等等的说辞说动了几人,不过被他说动的这几人都是舞阳、昆阳等县的寻常小吏,吏职卑微,却是在他们的职位方面拿不出手,不好直言告诉吕布都是何吏,然陈宫聪明,就不提他们的吏职,只说他们的姓氏,一一回答给了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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