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个严厉的眼色。
“无妨……”初始帝却摆了摆手,萧索的语气带着斑驳的回忆道:“陆云啊,你有所不知,卫妃并非寡人所废,乃是看破红尘、出家修行,寡人也劝不回她呀……”
“……”陆云知道初始帝没说实话,却也不会揭穿。他提及此事并非要羞辱初始帝,只是想勾起皇甫彧对皇甫轩母子的愧疚罢了。于是,陆云轻声道:“何谓正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卫娘娘乃高祖为陛下所定,在为平王妃时诞下的长子,自然是陛下的嫡长子了!”
他这话其实还藏了半截没说,但初始帝自然明白无疑……夏侯氏虽然如今是皇后,却非高祖所定的儿媳,没有父母之命,正妻的身份自然也有瑕疵……
初始帝闭目沉思良久,方端起茶盏,想要润一润燥热的口舌,却发现茶水早就凉透了。初始帝再次搁下茶盏,长长一叹道:“寡人问你,可愿意辅佐大皇子到底?”
“陛下,这是第四个问题了……”陆云轻声说道。
“说!”初始帝冷哼一声。
“若陛下有旨,臣定当遵从。”陆云顿一下道:“但大殿下如今未曾加冠封王开府,为臣如何名正言顺辅佐?”
“你不要管那么多!”初始帝睁开狭长的双眼,冷冷道:“寡人今日只要你一个态度!”
“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陆云便也沉声表态了。
“嗯,去吧……”初始帝有些疲惫的摆摆手,和陆云进行完这番对话,他显然没有继续下棋的兴致了。
“是,微臣告退。”陆云躬身行礼,退出了大殿。
出来大殿,冷风一吹,陆云的后背冰凉难受,才发现自己早就满身大汗了。
“公子爷快喝完姜汤驱驱寒。”马德早就等在外头,手里还捧着个瓷盅,满脸堆笑道:“这是特意给公子准备的。”
“多谢。”陆云接过来,轻声问道:“马公公怎么会备姜汤?”
“嘿嘿,面圣哪有不出汗的……”马德笑道:“只是一般人没这待遇。”
陆云将那盅姜汤一饮而尽,果然全身一阵热流涌过,身上舒服多了,向马德道声谢,他回头深深看一眼这生于斯、长于斯的长乐殿,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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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殿寝殿中,初始帝接过杜晦重新沏好的茶盏,轻轻吹着热气,呷一口润一润喉咙。“你说,这小子的话,有几分可信?”
“老奴说不好。”杜晦轻声说道:“自来人心难测,就算他现在真心这样想,未来也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
“是啊,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初始帝长长一叹,冰冷的手指揉着眉头,眉宇间的疑虑挥散不去。
“不过,他这篇文章公布出去,怕是也没有别的路好选了吧?”杜晦轻声说道。
“你还是读书少了……”初始帝却摇头冷笑道:“这小子的文章比他武功还要厉害,寡人看是一个意思,那老东西看是另一个意思,都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和对方划清界限……”
“啊?文章还能写成这样?”杜晦有些惊讶道:“那陛下为何不拆穿他?”
“拆穿他有什么用?他还能真背叛家族不成?”初始帝萧索的一笑,叹息道:“眼下也只能权且信他。日后他和老大纠缠的越来越深,寡人就不信,他和陆阀能逃出我的掌心!”
“原来陛下早有智珠在握,看来是老奴白担心了……”杜晦便轻笑一声,退到一旁,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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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洛水河畔,风景优美之处,一处粉墙黛瓦的宅院,掩映在翠绿的松枝和殷红的梅花从中。
那宅院的门口上,悬挂着一块气派的牌匾,上书‘百花帮’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牌匾下,还立着四位挺胸腆肚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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