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你的身上插满了旗子
忧郁的男人,天生就对女人有杀伤力。
这句话,即便从现实的角度映射,大抵也是没什么毛病的,倒不如称作
生动形象的总结。
白安窝在别人家的沙发里,衣衫极薄。
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仿如繁花渐盛的春日,甚至予人可以嗅见馨香的错觉,灯光是暖调的,窗上的玻璃自然也是柔和的,沙漏般滤过了檐下盛大冰冷的雪色,宛若凛冬不在
光景正好。
林家的客厅,林家的沙发,林家的小姑娘。
小姑娘细嫩的指尖陷在怀中圈着的柔软抱枕里,脑袋要偏不偏的,正往这边瞧。
嘴紧紧的抿成一条嫩红的线,手里隐晦的蹂躏着绵软的绵花枕,水灵的眼晴,悄悄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偷瞄。
白安手里拿着本追忆似水年华,专注的低着头,先前才换上的外套此时随意的铺在一旁,反倒淡定的如在自家一般。
他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薄的像层纸,从略显宽大的圆领下延露的脖颈与锁骨,却比衣服更刺眼的白。
像雪片一样,没有温暖的红润,纯粹的触目惊心。
他的发又长长了一些,发丝漆黑的像夜色,带着静谧的影子,疏懒且柔和的落在眼角眉梢,浅浅没过眼帘与眼睫,直到眼
那一双低垂的眸子,仿佛盛满了湖水。
深知少听少看少言的女仆,第六次端着拖盘路过客厅,目光止不住的往边这边黏,全然没有半分自审的意思。
就连长一辈的叶姨,偶尔光明正大飘来一观,也觉养眼
即便这并不是个成熟而富有魅力的成年男人。
这是一种,无关荷尔蒙的吸引力。
优雅又脆弱,干净又迷乱,冷漠又温情,甜蜜又苦涩,细腻又孤僻尤如某种独特的鸡尾般,调制精细,成色美妙,口感无与伦比。
嗅在鼻端,滚入口腔,莫约是淡淡的,不浓烈,却悠长缠绵的迷惑感受。
无论何种火候,都极受女性追捧。
可再受追捧,他这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画风,也不合时宜。
于是,待欣赏了两眼,最是温婉体贴的叶姨撩起耳边长发,微蹲下身,轻轻柔柔的敲了敲茶几面儿,唤了一声:“待会儿再看吧”
白安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了叶姨的温和的眼睛,有些猝不及防。
“吃饺子了!”
她微笑,露出的左耳下,温润晶莹的珍珠,缀在光洁的面颊边静静摇摆。
像极了她的人。
吃饺子啊
真熟悉
白安神色有片刻的恍惚,前世从小到大,母亲过年时候的吆喝,二十几年的,仿佛还在昨天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
炒菜的c添柴的c熬汤的c包饺子的c给他添菜的母亲。
并不漂亮,并不温柔的。
最漂亮,最温柔的妈妈
他的脸颊伙同眼眶开始僵硬泛红,从耳根到脖颈的线条都一律绷得死紧。
叶婉然心细,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忧心的提醒:“小安?”
“嗯”茫然了那么几秒,白安听见这声提醒,强制着自已笑起来,即使连勉强上提的嘴角,都牵扯的肌肉发酸:“谢谢叶姨。”
“谢什么?”她从从容容的站起身来,衣裙是喜庆的红,仿古制的宽袖长襟,紧窄束腰,衬得身段窈窕精致,曲高且不合寡。
美人似美景,白安升起一种想看叶姨穿旗袍的冲动,并非全然缘自男人的劣根性,百分之九十是对于美的天然向往。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那种经多年改良后的老sh式旗袍,虽然这个世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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