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受”。
外人常说他恶毒,他阴险,然而和豪森大爷比起来,他以往的恶毒与阴险真的很绅士。
“你们这两个笨蛋,唐方已经在来此的路上,说不好现在已经到了门口。万一你们两个真把中将先生玩死了,少不得又要被送进牢房吃几个月清苦饭……就为了掰弯他?不值得!”
豪森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丘吉尔:“怎么不值得?很值得!记得詹姆斯?布兰德吗?”
亚森?尼古拉斯想起座天使号那位受人尊敬与爱戴的神父,点了点头:“记得。”
“他们用荆条抽打神父的背,用铁钳拔下他的牙齿,用绳子捆住他的手脚高高吊起,然后告诉他,如果他的信仰真能治愈人间疾苦,如果他的上帝真的怜悯仁慈,那就显圣吧,他们已经搭好看台,准备好菜肴与酒水,只等神迹上演。”
“他们把一对恋人分开,逼迫男人认罪伏法。倘若男人心坚嘴硬,不认罪,不伏法,女人接下来将遭遇什么,没人知道……”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一座城市从地图上抹去,还告诉那些亡者后代,做下这等伤天害理行径的人来自敌对势力,若想报仇只有加入军队,用炮火与枪弹去向仇人讨还。”
“他们教育年轻人,要学会适应环境,适者生存是自然界不二法则……然而人与动物是不一样的。”
亚森?尼古拉斯不说话了,忽然有些理解座天使号那些加西亚反抗军成员为什么对那个国家极度失望,甚至产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种想法,宁愿天下大乱,也好过现在这般。
他看着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贝莱克,看着贝莱克脸上那些疲惫,目光里那些痛苦,忽然觉得不可怜了,一点都不可怜,完全是死有余辜。豪森与丘吉尔对中将先生的侮辱与折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掰弯了他……看似很可笑的一句话,其实折射出很悲哀的现实。
唐方站在单向玻璃后面,望着对面三人叹了口气,谁说豪森、丘吉尔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没有心?他们只是不够细腻,只是不擅敏感。
亚森?尼古拉斯的思考重点放在丘吉尔前面三句话,他放在最后一句话。
是啊……适者生存是用来形容动物的。作为人类,应该用双手去开拓适合自己生存的环境……不仅仅是自然环境。
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何尝不是一本开拓史。
适者生存?多少恃强凌弱者奉它做黑暗圣经,多少罪孽为它粉饰,多少人利用它宣扬撕裂社会的原始斗争理念与仇恨毒素。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邪恶被伪装成真理,有太多谎言被世代传颂。
他没有继续看下去,带着拜伦离开监控室,打开隔壁的门,走进审讯室。
豪森、丘吉尔、亚森?尼古拉斯,还有忍受巨大折磨与羞辱的贝莱克,都被他的突然闯入惊呆了,用饱含不同情绪与心思的目光望着他。
丘吉尔的脸都绿了,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对亚森?尼古拉斯说的大义凛然,那是因为唐方不在,他才有胆子这么大义凛然。
贝莱克?弗格森的眼神就像一条发现猎物的毒蛇,把对豪森、丘吉尔二人的仇恨全部集中到唐方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像屠刀一样锋利,恐怕唐舰长此刻已经变成一具被大卸八块的血腥尸骸。
只有豪森很二百五地说道:“咦,唐方,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可以赶在你来到这里前把他掰弯了,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他的硬气。”
亚森?尼古拉斯在旁边一直丢眼色,试图让那个不会说话,偏偏又管不住自己的家伙闭上那张臭嘴,免得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
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唐舰长没有对二人滥用私刑发火,而是兴致勃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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