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
孙管家对于少爷的“无理取闹”自然不会顺从,让他拼花瓶?做梦吧。
孙管家转身欲走,谢见微却下床,几步走到花瓶前,伸手便握住了那锋锐的碎片。
他皮肤极嫩且细,这碎掉的花瓶又因为纤薄的材质而让它比刀子还锋利。
谢见微这样用力一握,鲜血立马哗啦啦地向下流。
孙管家目瞪口呆:“少爷,你你”不能有皮外伤,绝对不能有皮外伤啊!
他们可以霸凌谢见微,可以冷落他,可以在各个方面上苛待他,但是却绝对不能让他有一点儿皮外伤。
谢见微本就体弱,身体不好是常态,没人会怀疑是他们照顾得不好,可皮外伤不一样了,这若是暴露出去,绝对是他们的失职,是怎样都解释不清的!
谢见微自然知道他怕什么,他面色不变,缓声道:“你不拼,那我自己来。”
孙管家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道:“少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一个更好的。”
谢见微眸色阴冷:“我只要这个。”
孙管家是真有些怕了,他焦急道:“一个花瓶而已,少爷您”
“它是我的。”谢见微道:“我的东西,即便是成了垃圾,也只能是我的。”
恰在此时,陆医生出现在门边。
这笑容有多牵强,牵强里有多痛苦,痛苦中又蕴含着什么样绝望,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喝再多酒也不过是在麻痹神经,对于烂掉的心脏起不了任何缓解作用。
求不得c碰不得,如今甚至成了想不得。
陆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谢见微的,但等到这份心情膨胀成一株庞大的藤蔓时,他已经被紧锁其中。
可悲的是,在他想要表达些什么时,陆青青告诉他:“哥,见微哥向我求婚了!”
陆离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才发现那紧锁自己的藤蔓带刺,且刺里有毒,此时此刻全都透过心脏传到血脉,瞬间腐蚀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唯一的妹妹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他们要结婚了。
如果他有父母,他会远走他乡;如果陆青青不是他的妹妹,他会抢走谢见微。可现在陆青青是他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她的婚礼他得主持,他要在一个代表着神圣和永恒的地方,将妹妹的手交托给自己爱着的人。
多么荒唐。
可这样荒唐的事已经发生。
宴会结束,热闹像天边的焰火一般散去。
空寂的夜,冷凝的房间,陆离醉得一塌糊涂,恍惚间他似乎出现了幻觉,好像看到了谢见微。
沐浴在月光下的青年,美好得一如初见。
陆离自嘲地笑了一下。
谢见微轻叹口气,走近他道:“别坐这儿,当心着凉。”
陆离抬头看他。
谢见微俯身靠近他:“我扶你”
“阿微。”陆离定定地看着他,他的声音低哑苦涩,“我是在做梦吗?”
谢见微:“”
陆离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肯定是做梦。”这个时候,谢见微应该和陆青青在一起,小夫妻浓情蜜意,做着他想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的事。
谢见微决定不和酒鬼废话,他试图将他拉起,结果这家伙人虽然醉了,力气却大得很,他使了劲不仅没拽动他,反而摔进了他怀里。
这是个意外,谢军师保证!
可摔了也就摔了,两人都老夫老夫了,什么事没做过?只是抱抱而已,亲亲又怎样?
但让谢见微意外的是,他这不过是和陆离前胸贴后背,顺便坐在他大腿上,这大混球的小混球竟然硬了!
谢见微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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