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这个世界虽然陌生,但在小秦离窄狭的认知里,这个里是充满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修炼世界,这里有着现代都市完全没有的新奇世界。
屋子外面,杨秀正在劈材,准备午饭。
这段时间杨秀日夜照顾离寅,离寅对她已经非常熟悉。
杨秀是小秦离的母亲,独自一个人抚养秦离长大,本是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因为长年耕作,额角上已经晒起了黑斑,比不得小秦离记忆中那些身为内系族人的三十岁少妇好看。
小秦离记忆里关于父亲的记忆非常少,只知道父亲似乎是秦家的罪人,至于是什么罪,他不知道,母亲也很少谈及父亲,只是告诉小秦离有一天,他的父亲会回来。小秦离不忍母亲伤心,也从来不多问关于父亲的事。
不过小秦离和母亲受父亲牵累,以前本是秦家内系族人,现在被贬为外系族人,生活在寒阴山,过着最艰苦的耕种生活,每年种植出来的大量庄稼都得上缴秦家。
小秦离一直想照顾母亲,原本被测出阳脉本是非常高兴,但不曾想照顾母亲的愿意终究还是落空,甚至他没有挺过,就死在了床上。
“我姓离,你叫秦离,我们俩人命中都带有一个离字,揉在一起也可以强说成一种不巧的缘分。既然我现在是你的身体,我现在就叫秦离,你妈也就是我妈。”
离寅以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读书的时候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顾照,现在自己意外重新拥有了家庭,他很珍惜这份温情。
“妈。”冷不丁,离寅迸出一个陌生的字眼,这个世界上母亲称为娘。
杨秀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兀的一愣,回头看过来,见是离寅,顿时停下手中砍材的刀,虽然有些疑惑离寅刚才吐出来的那个妈字,不过看到离寅在病躲上躺了一个多月现在可以下床走动,她顿时喜及而泣。
这一个月杨秀成天守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盯着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简直可以用煎熬来形容她的心情。现在见儿子自己可以下床走到面前,盼天盼地盼月亮,她总算盼到了好,心情如何不激动。
“离儿,你怎么下床了,快快快,快回去。”
杨秀像是护着刚刚出生的小崽儿,不论离寅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想把他护进屋子里,不让他受风吹日晒。
这个时候屋外走来了一人。
来人推开竹编栅栏,走进小院里,来到秦离和杨秀面前:“秀儿,我与你儿子单独聊聊?”
杨秀看了一眼来人,眼中轻有怨责,但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离寅盯着来人记忆里显示来这个人的信息很简单,秦家家族大长老秦相,在秦家的地位极高,似乎对自己家格外照顾。但是大长老再如何照顾他们母子,却没有在秦离被抽除阳脉最绝望的时候出手。这也许是为什么杨秀对他会有轻怨的原因。
大长老走到离寅面前,挂着几缕粗长白胡的嘴上抿起淡淡的和善微笑,伸手扶了扶离寅的脸,离寅用十岁孩子的身体三十岁青年人的目光去仰望眼前站着的半老男人,从他粗糙的手掌皮肤擦在自己稚嫩脸上的感觉,这感觉有些怪。
“孩子,别怨家族,怨我。”大长老沉声说道。
“大长老不必为他们开罪,你没有参与拔除我阳脉,虽然在我绝望的时候,你也没有出面阻止他们,但我不会把自己的怨恨转嫁到你身上。我和你不过只是两个不重要的人,你没必要为我强出头。”
记忆里小秦离不知道为什么大长老会对他家分外照顾些,但他也清楚自己去要求大长老做什么根本不现实。自己毕竟是外系族人身份卑微,大长老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老之首,身份尊贵。大长老不愿出手相帮,小秦离虽然难过,但并没有真正恨他多少。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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