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巨响,她破水而出,吐掉了嘴巴里的呼吸仪器,趴在骆承川的肩膀上死命得咳嗽,像是咳得肺都要出来了。那一刻的她,脑子里一团空白,大口呼吸大口喘气,拼了命地咳嗽之间,却还在执迷不悟般地呓语着什么。
骆承川侧耳倾听,只听见她带着浓重呼吸声嗓音像机器人一样无意识地辗转着那三个字。
“顾景炎。”
“顾景炎。”
“顾景炎。”
“余景炎……你怎么那么笨,戴着呼吸仪器也能被呛到……”不远处的沙滩边隐约传来小情侣从惊恐变作平和的埋汰声。
林微眼前的画面变得有些虚焦,心底像是被人拿走了一块大石头,肩膀也缓缓松弛了下来,“原来……是同名。”
骆承川从脖子上拽下来一个项链,利落拍了一下林微的肩膀,她回过神来。阳光底下,一条银质项链从骆承川的手中倾泻下来,一枚古朴的戒指在链条的中间,带着折shè的阳光在她的眼瞳里晃dàng。
骆承川把这条项链塞入她的手里,她蹙了蹙眉头,不解地抬眸,“这是什么?”
骆承川说:“我妈给我的遗物,护身符。”
林微听了当即觉得不能收,连忙拒绝。
“收着。”骆承川的语气却不容反驳,他回手把她的手折了回去“浮潜这种安全系数很高的活动你都能出事,看来你的运气也是衰得不行。这东西你暂时收着,保护你一阵。”
“那我什么时候还你?”
骆承川静了静,“到我们正式分别的时候。”。
她没辙,只好微微蜷起手心妥帖地把护身符收好。
后来大约是怕她着凉,骆承川跟店主商讨了一番,把她带到了租用比基尼的木屋里去了。在那里,她擦干了头发,看着他拿出一根烟来抽,想到他刚才那句“到我们正式分别的时候”,心里泛起那么一丝不理解。正式分别?听起来好有仪式感,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了什么一样。
或许是她多心?十六岁心智的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个可能xìng比较大。于是等身上爽快多了以后,她推门出去了,哒哒哒蹲到了早已到了门外的骆承川的边上,手掌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岩石。他又抽了烟,但抚摸岩石的动作十分投入,似乎过了一阵子,烟灰烫到了手臂才注意到她。
“要不要抽?”或许是她呆愣愣看他吸烟的目光太过灼热,骆承川扭过头来居然把手里的烟递了过去,然后笑了一下,问她。“试试?”
她盯着香烟的视线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微微抿唇,继而欢快地接过烟,然后抽了一口,一口过后,咳得不行。之后令她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骆承川居然在旁边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她瞬间zhà毛瞪过去,大喊,“骆承川!”
那边却打开烟盒又利落地拿了一根,然后熟练打火,低头,烟头发红的时候他将目光分给她,侧头含笑,“下次别什么都好奇。”
啊?唔…你说得有道理!她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飞也似得把烟弄灭,吐了吐舌头。倏然之间顿了一下然后她又抬起了头来,浅浅的声线传入他的耳廓,“我突然想起主人格大大的一些记忆。”她的声音渐渐清亮,骆承川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香烟的灰烬点点坠落,他示意她继续,她乖顺坐了过来,“我记得,有一本书,叫《亲爱的安德烈》,还有一本书叫《孩子你慢慢来》,两本都是一位叫龙应台的作者写的,在主人格大大的记忆里,虽然关于两本书的内容不甚清晰,但她记得在其中的一本里有这样一个画面:为了避免两个孩在长大chéng rén后学人抽烟,龙先生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亲自给他们烟抽。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骆承川很配合地抽了两口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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