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县学来说,更胜一筹。
朱敬伦还觉得,恐怕还有乡绅们依然中立的态度有关,他们愿意来考试,但是却尽可能的在之前撇清关系,恐怕还是想在看看风头,到时候如果朱敬伦势大,朝廷没有动静,他们大可以来考试,如果风头不对,他们也好脱身,一旦提前把学生送到了县学,到时候就不容易推脱过去了。
这样也好,让寒门子弟跟他们竞争,说到底这些寒门子弟,机会更小,会更加珍惜这个机会,等将来做官了,也会对朱敬伦更加拥护,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如果没有朱敬伦,以他们私塾的教育水平,恐怕没什么机会考取功名。
寒门踊跃,豪族观望,官场则暗流涌动。
此时反朱基地南韶连道已经是步步为营,凡是反对朱敬伦的官员,都跑到了这里,编练军队,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勇兵十万,日夜操练,大有积极准备攻打广州的架势,甚至连之前被他们步步紧逼的张千山他们都放过了,默许了张千山在连州割据,井水不犯河水,把目光紧紧地盯住广州的朱敬伦。
可以说南韶连道的反朱官员们,没有一个愿意接受朱敬伦开科举,很可能,朱敬伦的科举一开始,他们就会发动攻击,科举就是开战的信号。
不止是这些官员,经赫德反馈,连洋人都在关注朱敬伦的行动,他们现在已经接受了中国式的割据势力,默认了广東已经是一个独立政体的现实,但是并没有跟广東建立关系,除非朱敬伦愿意公开建国,否则他们也不会上杆子的找他。
洋人主要想看看朱敬伦到底要怎么改革,他们很期待看到朱敬伦能将广東打造成一个西式社会,不是他们有多么热爱广東,而是他们认为那样他们更容易扩展利益,尽管朱敬伦扩展的已经很不错了,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满足。
对朱敬伦的态度,洋人也是中立的。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朱敬伦一直都有些担心一旦自己建国,洋人会干涉或者帮助清政府镇压自己,不用多,英法两个大流氓来一个,自己就招架不了。
因此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求稳,连守旧的乡绅阶层都不敢得罪。
对广東所有的上层士人来说,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暗流涌动,暗流的尽头就是科举那一天。
朱敬伦依然小心翼翼的维护,力求在科举之前不发生任何意外,政府运作的还算正常,只是职员还是普遍缺乏,清政府的官府是一个简陋的机构,根本就无法进行各项整治措施,所以朱敬伦这一次大规模考试选材,也是在为各个衙门招纳后备人才。
作为可能的后备人才,县学里的学生学习十分努力,他们费力的消化着数学几何知识,听老夫子讲四书五经,为自己的前途努力,他们很卖力气。
乡间的私塾也有了一些改变,各个豪绅、豪族的私塾中,慢慢也开始讲解数学、几何,这些知识在老顽固们看过之后,虽然看不懂那些符号,但他们知道这是算数学问,也算不上陌生,中国又不是各没有算学的国家,只是没有成为主流,没有发展出自己的体系罢了,但概念是有的。
既然是影响到自家子弟的前途,老夫子们也不好拧着不让学,甚至有钱的还从香港请来了更好的教师,教他们的子弟读书。
一场竞赛在寒门和豪门之间展开。
倒也不是一直波澜不惊,中间也有一些曲折,比如朱敬伦派养出的第一批自然科学教师,他们一听自己教的学生是为考试做准备的,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考官?在当神圣的教师和当庸俗的官员之间,他们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不太乐意好好教了,询问过他们也可以报名参加之后,都开始应付差事,自己偷偷努力复习起来。
发现这个问题后,朱敬伦立刻调整了态度,告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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