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大军出征。
结果……
呵呵,哈哈哈!
好一个已后儿孙承福德,好一个至今黎庶念荣宁!
就是这等福德吗?”
秦梁闻言,面色隐隐有些难看,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因为李先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而对先荣国贾代善而言,也确实不公。
可是秦梁却也理解太上皇,作为一个皇帝,太上皇不得不这么做……
先荣国太完美了,完美的不似人臣。
偏又那么耿直忠诚,不为自己留一丝余地,也没给太上皇留下余地……
满朝皆赞荣国贤,文武尽扬荣国功!
先荣国为何不明白,人臣,不能没有缺点,不能没有把柄,更不能强过帝王啊!
脑海中浮现起那道英武而不失儒雅,不论何时都能让人如沐春风,视之如古之君子,甘心拜服的身影,秦梁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追忆,那是何等的风姿啊……
叹息一声后,秦梁看向满身煞气的李先,诚声劝道:“李叔,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如今,国公爷的亲孙,与皇家亲密无间,恩宠圣眷当朝第一。
年不过十五,已经是国朝一等侯,着配紫金斗牛公服,武勋排班站位最首。
您又何苦……”
没等秦梁说完,李先就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直笑的眼泪都从独眼中流了出来……
秦梁见之,眼睛微眯。
笑了良久后,李先才缓缓作罢,声音却似泣一般,大声道:“这必是国公爷在天之灵,难以瞑目,才托梦调理出这么一个孙儿。
他知道,他曾经犯下的忌讳,才让少主,不重蹈他的覆辙。
他知道,少主越表现的粗鄙无礼,越让百官厌恶,越依靠亲近皇家,才越安全……
国公爷啊,您果然英灵未散哪……”
看着李先泪如雨下,秦梁有些不解的问道:“李叔,这……这不挺好吗?”
“挺……好?”
即使在流泪中,眼神也始终保持平静无波的李先,在听闻这两个字后,眼神陡然凌厉的让秦梁都忍不住眯眼避让……
李先寒声道:“秦梁,你拍着胸口问问你自己的良心,若没有国公爷,能有你秦家今日之势吗?
你爹秦汉因征战西北落下了一身伤病,早早卧病在床,将你托付给了国公爷教导。
多少人觊觎你武威秦家的地盘,劝国公爷不要管你,国公爷都置之不理,亲自把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你爹病逝后,军中不知多少人图谋这武威黄沙军团的位置,国公爷念在你爹当年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的份上,力排众议,扶你上位,更痛斥了军中欺你年幼的老将。
你为了自保,前三十年对贾家不闻不问,我不怪你。
直到虚伪之极的赢玄出面,开始善待毫无威胁的贾环,你才开始露面保他,我也可以理解……
可你于心何忍,竟说出这‘挺好’二字?”
秦梁整个人都懵了,不解道:“李叔,我何曾敢忘记国公大恩?只是……我实在不解李叔你此言何意啊!”
李先激动的脸上的疤痕都颤抖起来,指着秦梁厉声斥道:“少主身为国公亲孙,何等贵重!比赢玄那群乌龟王八子孙强一百倍,一万倍!
可是,他却只能靠装疯卖傻扮粗鄙,来讨好赢秦皇家而苟活。
每每思此,吾等无不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自问死后,也无颜面再见国公爷和王古人大哥他们……
而你……你秦家饱受国公大恩,怎么就有颜面,说出这‘挺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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