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坏老儿生出坏心,再建议阿英派人到百姓中造个谣生个事……”
樊英花有点儿头疼,扭过头来问他:“钟叔有这么坏吗?”
刘启说:“你给我讲过很多的事情,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天下大乱趁势而起,你为的是什么?如果说是皇权富贵,我掉头就走。你们不知道百姓们图什么,你们就不配让他们跟着你们走。”
樊英花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刘启大声说:“把那些举着皮鞭的士兵拽下马来,痛打一顿,让他们留下来维持秩序,牵老扶幼,劝他们回头往北走。”
陆川也接受不了,问他:“我们还没到你说的官路岔口,这样什么时候能到?兵马都用来维持秩序,牵老扶幼,谁和你们一起去郡城?你不怕危险,小姐呢?多少敌人想抓住她,你想过吗?”
刘启道:“我想过。所以我劝你们做王师。无正义之师,无敢战之兵。去郡城又怎么样?只要你这么做了。樊英花,入郡城你尽管大胆亮出自己的旗号。你是谁?你来救皇帝,你来救百姓……否则你有什么?形势如此,阳泉的人也能一哄而散。我知道你阿翁死了,我知道我这会儿酒还没醒,我知道你经受不住打击,身骨头一起疼,请你从马车上下来,给百姓说你姓樊,你阿翁死了还有你,能够护住他们这些没人在意的百姓。”
钟村正嗷嗷大叫:“刘启。你无礼。”
樊英花制止住他,陷入一阵沉默。
她的马车也停了,她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家臣们觉得两个人要翻脸,死死盯住刘启的一举一动,手个个放在兵器上,陆川也是大气不敢出,终于有其中一个图个表现,“噌”地抽出兵器,祁连大喝一声,以身当先,一马鞭抽到他手腕上,喝道:“谁敢对刘启无礼,我跟你们拼命。”
赵过离得近,马上不来,一扔缰绳,自己跑到跟前,锏前指,喝道:“你们谁敢动?”
一个本家喊道:“我是你叔。”
赵过大叫:“爷爷也不行。”
樊英花笑了,笑得很淡。
在众人眼里,她一贯喜怒无形。
大伙不知道刘启有没有触到她逆鳞,弦绷得紧紧的。她还是在笑,越来越淡。
末了。她轻轻地长叹,哭了:“刘启。现在你还让我做这些事情?你知道我是什么一个样子吗?你怎么还能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我走不动。我走不动。下了马车,我已经走不动。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死的是我阿翁。不是你阿翁,你心里不疼。我下来,我下得来吗?你说的我都懂,我知道你是对的。你大声地喊叫,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吗?”
众人愣了。
钟村正转脸看向陆川,唿道:“阿川。阿川。”
陆川攘了他一下。
众人的心好像都被揪住了。
他们也是在做各种逼迫,让樊英花去各种决断,却是忘了,她父亲死了,她还在撑着,连夜赶往郡城。
樊英花继续往下说:“你应该替我做这些事情……”
刘启苦笑说:“我代替不了你呀。”
樊英花肯定地说:“你能。你去做。谁不听,你替我杀了。任何人。只你要让我中午以前到郡城,你可以干任何事情。”她吃力地抽出自己的宝剑,递了过去,喝道:“祖传之剑,试以头颅。”
她伸了半天,见刘启不接,提醒一样喊了一声:“阿过。”
赵过把剑拿回来。
刘启略一迟疑,拨转马头,传令说:“阿过。持剑前行。喊给他们听,但敢鞭打百姓开道者,立斩不赦。”
他没有吩咐陆川那边的将士,害怕他们不能如一臂使,喊道:“张铁头何在?”
张铁头远远一伸胳膊,大叫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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