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之嫌。自己如果有清名,这会儿还可以按部就班,本身已经全是脏水,找任何合理的理由都是欲盖弥彰,一旦进军,长月那边的人高兴了,将来这个弑君只怕跑不掉。
一开始就刀对刀,剑对剑地打起仗多好呀。
偏偏这皇帝阴险的招式层出不穷,你看,这又来一封诏令,不是要人命嘛。
还好。皇帝还知道不当中宣读,看来也是想拉拢自己投降的,自己也在皇帝心里还是有价值呀。
诏令打开,只扫了一眼,他就惊喜地坐了起来。
几个幕僚坐下边盯着他,就见他身体一下挺得直直的,面露喜色,连忙相互交流眼神。其中一个幕僚还在轻轻地提醒:“这是皇帝诏书吗?将军您看起草诏书的专用纸张没有,传旨的也不像个传旨意的呀。就算是真的,如果我们咬死这两点,完全可以不奉诏。两军交战在即,诏令此时还怎么让人奉?”
陈冉一伸手制止他,读道:“察匪沙氏所言未尽真实,蔑卿情有之,只照实公布,卿有之则改,无则惕免。”
幕僚们全茫然了。
他们轻声问:“这不是为我们洗污的吗?一句话,眼下咱们遇到的问题可以解决大半。”
陈冉苦笑说:“你们说我们承认不承认这诏令?拒绝得了吗?”
幕僚们谁也不再说话,顿时鸦雀无声。陈冉又通篇看下去,片刻之后放下去,却又拿起来,像是在寻味,再接下来放下去,扔下一句话来:“诏令中有天子之气。诏书是假不来的。‘抗朕之天军,必骨灰不存’……是呀,抗皇帝之军,必骨灰不存。眼下不就是吗?”他缓缓扫视一眼,正颜道:“如果我们两不再听从长月之命,两不相帮呢?诸位先生以为如何呀?”
其中一个幕僚站了起来,来到中间,双手作揖,挺直身躯,大声说:“将军谬矣。两不相帮,两边都得罪。”
陈冉问:“但是有奉诏呢?”
幕僚们纷纷低下头去。
当中那幕僚说:“当今之天子若不再是天子呢?”
陈冉又问:“若有外寇,奉诏击虏呢。”
刹那间,幕僚们起来了。陈冉举起手里的诏书,大声说:“不瞒诸位。此诏我拒绝不了。此诏有堂堂正正的天子之气。尔等照宣三军吧。有此诏,三军何敢抗命于吾,吾北向击贼,岂有过乎?”
幕僚问:“可是贼呢?”
他仰天大笑一番,平视前方道:“找。没有也可以找。以此诏观,投皇帝亦无不可,天子若无失,臣下为逆,以逆伐义,岂可胜之?何况北方的夏侯武律一直都有异动,若趁虚而入亦不无可能。诸君可愿与我一道退出皇室纷争,立大功于边塞?”
“报——”
一声告急,有人持军匣急入。
陈冉请入。
那军士飞快赶至帐前,告诉说:“启禀将军。我军将士已在经略率下,兵临野牙。”
陈冉大吃一惊,差点把圣旨团团扔掉。
不过他也是有着很深城府的人,不动声色地说:“皇帝可曾解救?”
军士回答道:“匪众已作议降。只是皇帝仍被部分贼众劫持而去?经略请将军下阳泉,配合我军合围。”
陈冉笑道:“你们经略夸大了吧。你可随我去看阳泉,岂有半分慌乱?若是你们兵临野牙,只怕阳泉的守兵早已一哄而散。非陈某不信,实在是阳泉一心,难以硬攻。”
那军士也是挑选出来的人,微微一笑道:“将军但管今夜。只是怕阳泉一哄而散之际,将军已无功劳可立。”
这倒是实情。
倘若真是那样,不但没有功劳立,怕是还要被治罪。
众幕僚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突然,外头进来一名军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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