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回应该没错。”
到了夜晚,已经有逃难的百姓到来了,他们绝大多数难逃,一小部分就近躲往阳泉,便是这一小部分,阳泉城门外头已经是成群结队。
她登上城楼望一眼,就一声叹息:“我的天呐。真是罪恶滔天。刘启。你料着了。就看你阿爸能不能挽回这浩劫。”
突然,她想起了那几个锦囊,问身边的陆川:“昨晚我扔的锦囊,看你在拣,你拣了没有?拿来我看看。”
陆川讷讷地说:“你不让我拣,我就没有拣。”
樊英花眼神凶恶起来,黑着脸问:“我不让你拣……你就真不拣?”
不过还好,那锦囊里头的内容好记,她宣布说:“派个人去郡城。一来通知胡经,而来与他议和,将阳泉让给他。我们是守不住,就看他能不能守住了。”
离开野牙是已经离开了,但是要路引没路引,要向导没向导,一路豪强匪乱,关卡重重,从哪渡河都要走一步算一步。刘启勤王东出,走的是章门,他自然觉得走章门,沿途更熟悉,于是又想照章门回去,路上曲折耽搁,大方向是往平阳的,过了平阳郡再到河东河中府,最后过章门入潼关。
虽然他心急如火,但走得并不见快,半路上几经耽搁,到了平阳,北方游牧人的大军竟然已经追了上来,虽然不是追他们,却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妨碍,尤其是官道,争相逃难的百姓挤推不动……
几人再绕平阳前往河东,中途钻山林,战土匪,逢溃兵不在话下。
因为碰到过溃兵,到了河东,队伍的人数反倒有所增加。
等到了河东郡河中府,章门已被北兵夺取,他们没办法,只好混在难民败军之中折向南方过河。
河还没过去,夏侯武律又已经控制了江河渡口,兵锋直指庆德。
庆德是靖康东都,地处中原,交汇南北东西四方,受到朝廷苦心经营,兵临城下而城内空虚,靖康朝野大震。
庆德不得不救,长月却苦于无兵。
虽然秦台已从沧州召还健布,西兵还在路上,朝廷没有办法,不得不从关中市井招募,以备不测。
南方各州郡除分布在南朝边界的边军,兵马几无驻扎,虽有勤王之心,却无勤王之能,各地藩臣假公济私,争相募兵……秦台突然发现自己除了能在关中发号施令,其它地方,要么联络中断,要么遥控不住。
长月也有倒他的呼声,虽血腥镇压却难以遏制。他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是又惊又怕,接连染恙。
健布从沧州回来,一入京城,他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但给了高规格的迎接,还抱恙私见。
健布对此人业已失望。
为了局势的稳定,健布没有选择自己私交往来更多的秦纲,甚至在秦汾事件的立场上也是站到秦台一边,寄希望于朝廷只发出一种声音,从而不相掣肘。
但在几件事上,他是彻底失望,首先是大肆株连秦林余党,再次秦纲退位给他台阶下他不抓住,最后,他始终接不回皇帝。
但眼下情形如此,想打退敌人,朝廷仍要只发一个声音。
他也还是难以计较,尤其是取代秦台摄政的人不是不在京,就是被秦台全部清洗一空。
但他,对秦台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无论秦台作何姿态,率群臣郊迎,抱恙接见,内府设宴,私下商讨,他均是表现得冷冷淡淡,不卸甲,不客套,到了剑履不解,一说话就直入正题:“眼下外寇侵凌,情形之危机已不下几年前的大棉。那几年,府库尚且殷实,国家尚且平稳,又有圣宗之运筹帷幄。你能拿出什么却敌?”
秦台一副虚心之相,请教说:“当今世上,怕只有大将军能力挽狂澜了,还请大将军教我。但凡兵马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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