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他们的人不停地给他们拳头,边和百夫长说话,边引逗张奋青叫“爹”。
马里得觉得张奋青快要屈服,大声吼叫:“张奋青。你要敢叫,老子剁了你!”
福泰来顿时给他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旁边有个背膀略弓的人提醒说:“还是先问他们知道些什么吧!”
“看他们这熊样,也不会知道什么。杀了少麻烦!我看是今天伏击我们弟兄的靖康贼。”他说,言罢已抽出刀子。
张奋青满脸泥色地抬头,浑身抖动,迷茫地看,本是不肯,见已是生死分晓,记得刘启、赵过还在周围,为拖延时间,便叫:“爹。我们没有袭击谁,真是来投降的,您大人大量,就放了他们几个吧!”
“这群没脸没皮的玩意。还真叫了!”福泰来兴奋万分地说,“真傻,老子还能养你不成?放心,你老子最后一个宰你。”
他抡着刀,举过头顶,要向杨林砍下。
一只夹带风声的长箭从草丛里射了出来,正中他的手腕。
刘启和赵过自藏身处而出,致使十余人略微慌乱,甚至连拔刀都来不及。
福泰来搂着胳膊大嚎,被挣脱的马里得摁住脖子压了下去。
刘启在赵过的掩护下,抢身扑过两人,夹箭枝在手,引发转指,大叫:“我是潢东防风镇刘启。你们哪个敢动?!”
但他的算盘被打破,没有人认识他。
很快就有人拔刀冲来。
他张弓既射,中来人之腿,紧接着在场地移动,稳弦上箭,再射再中。
赵过也奋发英勇,将几个先后冲上来的人次序打翻。
他们还要再扑上来,刘启突然一声大喝,而他们再往福泰来那儿一看,已被杨林和马里得掐得半死,便不敢再动了。
见这些人被变故镇住。
刘启喘气不休,大喊道:“我乃刘海之子,章维之甥,这回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快滚,让你们首领来见我。”
听他这么喊,张奋青几人也因这样的口气吃惊。
领兵的将领吃了一惊。
庆德方面虽然献城,可后方还没有平靖,主力根本没法立即南下,刘英也是存有武关松懈的试探,派一哨人马快速奔袭。可这些游牧人并不都是令行禁止,目的明确之辈,四处劫掠,提早暴漏了奇袭武关的用意,领兵的将领本来深怕回去被责怪,听说竟然碰到了元帅的侄子,顿时大喜过望。
他对刘启的模样还有印象,问:“是真是假,长什么样子?快带我去。”
来人禀报说:“年龄不大,脸没能看清楚,在火把之下奔走二十步之数,连射连中,把福百长都扣了去,靖康人里头不会有这样的少年。”
将领扯马回身,一阵奔走。
等他带人回到几枝火把下,刘启已在逼迫福泰来。刘启让几个将他押成相,给张奋青说:“叫他叫爹!”
张奋青不肯,低声说:“我们是来投奔的。不能轻易得罪人!”
刘启却有底气,打着福泰来的脸说:“得罪他怎么样?他敢放个屁老子佩服他。是不是?敢不敢?”
旁边几个人已看张奋青横竖不是,给他白眼,纷纷怒声骂他,怪他软弱。
刘启怒道:“团结。团结。这会儿你们有心,让他叫爹。不叫砍了他。怎么跟阿青耗上了,阿青不委曲求全,等得上我和阿过回来?”
福泰来硬梆梆地说:“你敢动我。我是长河福家的人。就是章爷见了我叔爷也是客客气气的。就算你真的是刘启,我们可是来为你阿爸复仇的。咱们湟东人有恩仇必报的古训。你休想折辱我!折辱我就是折辱我们瓜福氏。”
刘启冷笑说:“为我阿爸报仇呀。旗号打得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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