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泣血忠言也显得苍白,田晏风为此追在来庆德的路上,刘启之说又怎么放在他心里。
他淡淡地笑,心想:你知道什么?但嘴巴里却说:“我想呀!可你叔叔不肯,难道要我和他分道扬镳吗?”
刘启以为是真的,很想劝他就这样退兵,却怕让自己家孤军奋战,心里矛盾不过来,就没有说话。章维等了他一下,看福武看过来,知道他能分出真假,就怕再往下讲让人觉得太奸诈,连忙问刘启:“你阿叔安排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真甘心就这样回去?”
刘启也还没谱,回答说:“要看萨满和礼官的安排。此时,庆德是战略重地,二叔和您都难以离开,衣冠冢是不能选取得太远。我想,回去就定在葬礼之后,要不了几天!”
章维觉得他说的不错,可转念一想:刘英为什么说是登州,要老二远去登州,不可能呀?他不会犯这样白痴的错误。
心里正疑惑着,刘启已就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并要了半盆的冰。
章维有心送他,却怕福安和他的父亲心里不舒服,就撒过一个眼色,让吴隆起去送。
吴隆起这就悄悄带刘启出去。出门时捏了捏刘启的手,见左右无人,赵过两个又是心腹样,便低声说:“咱们雍人虽以孝为大,但也不能不顾忌形势。章爷希望你能假走,转上一圈留在他身边。他对你的期望和福安不同,不会受你叔叔和他的关系影响。你才是他真正培养的人。”
吴隆起对他极有好感,看他诧异,怕他摸不到头,干脆拉他走了几步,超出章维要求地提点:“你是章爷看着长大的。一来,他知道你为人温良,对你放心。二来,你将来能倚重的亲戚少,又和许多子弟相熟,不会对章家不利。一旦你和大小姐完婚,他完全可以把你当儿子看的!”
刘启蓦然。
吴隆起见他吃惊,微微鼓励地点头,又说:“若你能成继,可完成我们这一代人的梦想。而以后,小可也能仰赖公子的恩沐,为新主尽力!”
刘启一时缓不过来,看吴隆起张皇要走,连忙拉扯住他的衣服,冒出疑问:“那和我带父亲的骨灰回去有什么关系呢?舅舅有那么多的侄子!”
“侄子和女儿谁亲?何况近枝的都不亲了。记住!你要和你二叔斩断关系,势不两立。”吴隆起说到这里,眼看田文骏带人远来,快快说完,还掩饰一样补吵两声高音。
正说到这里,他却又见田文骏绕了道,这就一面回走,一面在心里奇怪。
田文骏是田晏风之子,之前在长月谋生,因为恨无人知其才能,又千辛万苦潜入关外,就在他去防风镇的时候,失足落水,被刘启救了一命。章维一提刘启,就会给田文骏说:“那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但从这一层关系上,田文骏是断不该不到跟前的。除非他怕和刘启接触。
吴隆起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个人了。
一开始。他觉得这人和夏侯接触过密,甚至有点私下交易的迹象。但以现在看,他私下建议章公扶植秦纲,又和拜把子李卫,天机山的人频频接触。谁都知道,他一开始就出卖了秦纲。说起来,怎么解释都不合理?吴隆起因而心想:他难道因出战前被父亲打了拐杖,真一下变了另外一个人?说到这里,他回到章维那里。
章维也不避福氏父子,转而向田文骏发牢骚:“你父亲快要到了?!我非把护送他的人给治罪了!一定得治了!说真的,我真怕你父亲!我看了,这回咱们都有得受的。你知道他说你什么?他说你这个人读书入了武途,不肯屈于人下,迟早会做犯上的事,他是我先生,我没办法,只能听着。”
吴隆起心中一下豁然,突然觉得还是他父亲看得准,要是这么去看,他所做的就有了答案。
他见田文骏苦笑摇头,心说:主公信任他,又怎会把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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