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蹄子尥蹶子。
角号声响。
无数勇士挺着长兵沿宫道急奔,人头重重。
观候刺杀的人把这么大的动静扑捉得一清二楚,听到里面陡然地一静,军士齐声大叫“可汗”。想也不想,欣喜若狂地上到马上,扯着一面三角黑旗就往城外冲。
章维得到了消息,一面派人去城外大营,一面着手安排入城稳定形势的有关事宜。他带人入城,眼看城门没有关闭,狐疑之心顿起。正想返身就走间,吴隆起却犹豫不决地分析说:“没有什么动静反而对了。夏侯伤重而亡,定会嘱托部下,立刻要他家老三回来,会拿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稳定人心。反越是无关紧要的伤越会小题大做!”
章维深以为然,这就放心入城。
可刚入,就碰到几十骑兵四下里巡徼,下令关闭城门。
章维心头又惊,把头伸出车外,看他们不往自己这里来,立刻喊住又过来的一名党那首领问:“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干嘛?”
“武律汗被刺啦!我们还不得赶快避嫌,到处协助抓拿可疑人等?”首领大摇其头给章维诉苦,“陛下快去看看,要是他发了火。你也好为我们这些人做主!”
章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抹过自己的撇须,立刻大惊小怪地问:“不碍事吧!怎么可能。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是不是亲眼见了?要是他出了事,我可怎么给地下的老大交待?”
“应该是不碍事!”首领四处看看,以给自己可信赖的亲信人才用的态度,小声地说,“我还是想和别的族伯碰碰头,不行了就到城外避避!”
“是得避避!”章维连忙说,接着给他指上一条明路,开了一堆人名,说,“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和武律汗亲近的,这刺杀刺了个准,最有嫌疑。他性子上来,杀不杀你们——我是不知道,不过的确要有点苦头吃。”
首领当即寒了脸,求乞说:“陛下。你可要护住我们!”
“我给守城的人说一下,你们聚了头,就去避避。我呢?我知道他性子不好,去看看——”章维说,“至于成不成,那要看你们到底清白不清白!快去吧。别乱嚼舌头?”
首领感激涕零,走了好远还回头。
章维等他斜里一去,立刻慌不迭地安排,说:“赶快把人手准备一下。没了退路。你们都看住了。只要他们一跑,就把他们的行踪扔出去当替罪羊。咱们呢,形势好的话就动手,不好的话,什么也别顾了。逃!”
吴隆起连忙建议:“还不一定怀疑到主公身上。阵脚千万不能乱。探一探他受了多大的伤,想办法把信使派出去,得让在外的人防备!不过,咱们也得防着他借题发作。”
很快,秦纲被杀的消息传来,章维还在感叹夏侯武律和自己下手一样快。可是到了半夜。形势越来越不妙。
半夜消息传来,靖康军队从南方发起攻势,很多周边城邑都有内应,就连庆德也有人四处放火。
章维证实了一下,健布数万军队从武关杀奔而来。
庆德实力不足,不管夏侯武律死没死,两个人不可能合兵作战了,自己还是先退出庆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干脆带着吴隆起先跑。然后再派人告诉城里的亲信,让他们到自己身边。
一些题外人一看形势不对,连章维都跑了,还不一股脑地跟逃。
夏侯下半夜昏昏入睡。手下都知道他受的伤不算轻,可接到情况后捏不住主意,也只好叫醒他。他一清醒就明白分裂了,慌忙让鱼木黎去追章维,吩咐说:“你们追上他,不要说好话,要把我的意思告诉他。问问他为什么陷兄弟之情于不顾,以致鼓动众人攻打长月,逼死我兄长倚重的家臣;再问问他,他的兄弟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会让他如此恼恨,在深宫中将其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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