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见了她就说:“阿哥不想上学了,阿伯也拿他没法,你管管吧?”花流霜已从刘海那儿知道,一边为刘阿田割肉,一边回答他:“让他在家里休养几天,不闻不问,说不准就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都听到了没有?”段晚容呻地一撇,说:“就他没出息。我阿伯怎么说?肯定愿意让他去。他教小孩就教不好,昨天我还听他教刘启、阿孝让阿田一起偷吃,说是纳投名状。看他这阿爸,教给小孩的都是啥。”花流霜无奈地说:“是呀。你阿伯呀,教孩子不行,尽教坏。不过,他是一家之长,咱们能怎么办?他给我说,不知劳苦不成大器,读书不能读得四肢不勤。孩子有这样浑朴的想法,是好事,就让他带着他的先生,去河泊放两年的羊,放到不想放了再回来,说不定到时候反倒知道读书了!”刘阿孝哼哼两下,说:“不管!我有空就去抢羊,看他能怎么着我!”花流霜怕现在不制止,将来又是事,便问他:“被你抢怕了,他移营怎么办?”见刘阿孝无言以答,她便督促孩子们吃饭,到打走孩子们后,才坐在那儿犯愁:是呀,放羊能有什么出息,这父子俩都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是因为做不成瓦里格赌气,就给沙獾说说,让他坐成那孩子头。约好来要消息的铁雪萼——章妙妙的阿妈早早来到,见她眉头上有疙瘩,就拉了她的手,问:“这是怎么的了?莫不是他嫌弃我家蓝采?虽然蓝采年龄大了,跟得了黄病似的,可这怪谁?那不是被他害的?!”花流霜见她越说越激动,止住她说:“不是的。这不是孩子回来了,又闹得让人心烦,竟因为没被伙伴们推选为瓦里格,要闹着去放羊!他阿爸是惯孩子,什么都依,我能不愁吗?!”铁雪萼稍稍开颜,口气却愈加硬迫,怒道:“去放羊?!不行。你给我说说,什么个瓦里格?怎么就不成?”花流霜细细一说,铁雪萼立刻就让她放开心,笑道:“这是赌气!孩子气!依了他更恼,一个小小的孩子头,包在我身上!倒是他阿爸的信,你不知道,这一门的娘们都掺合进来了,就等我这苦马骡儿揣着喜鹊儿回去!”花流霜连忙低声细气地解释:“蓝采是个好女人,这他阿爸心里明白。可这男人,他就爱报着死理,觉得自己四十多了,娶蓝采,怕委屈了蓝采”铁雪萼笑道:“别听他的。他心里不想?蓝采也不丑呢。男人都是这样,猴的心铁的嘴,就说章维,那也是哄我骗我,说我是他的结妻子,可一有什么好的,还是拿去哄那些个年轻貌美的我也不惦念这个,自己就不是那享福的人,就想让他对咱女儿好一点。”话儿扯了远了,论叨几句,她便又说:“我看他这么多年都没敢要小,是怕你,怕你试探他。”花流霜笑笑,又低声递话:“你回去和蓝采说说。要是她肯,就和我泡着”铁雪萼连连点头,嘴角边挂了丝丝的笑声。她说:“男人不像女人,心容易被打动。你就看着办要是这事儿成了,咱两家就是铁打的帐篷,漏不进半点雨雪,听章妙妙讲,中原朝廷要收买刘岭”花流霜也听段晚容说了,笑道:“你别听风就是雨!即时没有姻亲,他和章维阿哥那也亲兄弟一样,怎么可能怀有二心?”铁雪萼点点头,干脆掏了心窝子,说:“不是正说把大女许配个你们家刘启么。我家可就两个女儿,给女儿,那是什么都给了他阿爸还想要你们答应把刘启带在身边,早早教他人主之事。”花流霜倒吓了一大跳。这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可放言讲开,那也不得了,她这就一口回绝:“那孩子是个浑浑噩噩的糊涂蛋,到处搅风播雨,不是那料儿。他还在屋里睡着,我唤出来让你见个面。”铁雪萼求之不得,等着把刘启收到心里,回头倒给家里人。花流霜这就去喊,推了门才知道屋子已空,刘启不翼而飞。她骑虎难下,退出来便问人,才在看门的老奴隶那儿知道,刘启牵了那条“红眼狗”,刚刚从眼前溜过。铁雪萼已等得不耐,见她怏怏而归,问:“怎么?不愿见我?”花流霜只好无奈地说:“溜了。饭也没吃就去溜狗,半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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