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政。
他们喊着“勤王护驾”的口号,一呼百应,飓风裹卷般旋过,扯出一道、一道的怒流,也点燃起百姓的内心。
长月出了历史的一声吼叫——以前她总是在委屈中沉默,而这声怒吼竟然源于一声犹如正义的呼喊。
就在刘启担心自己被押回牢改天再审,一大群百姓往这儿奔来,把一衙门的人堵得结结实实。
有人手里点着火把,有人手持勾杆,有人替者板砖,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甚至形如天神下凡,提着一条擀面档,飞快地挥舞大喊:“孩子他爹,我来救你来啦!”他们所拿的器物虽然不一样,心情却很一致。
衙役们一哄而散,范霸的卫兵只好到前面抵挡,兵刃还没怎么见红,就被面目各异的人流怒潮给冲散,刘海推着花流霜后退,自己也被卷了进去,被人砸伤头颅,他只见人群涌流不完,倒不知道怎么结束。牢房一个、一个被打开,悲惨的人犯一群一群获得自由,漫长的等待中,终于想起一个希望的声音,是张国焘的声音,他用沙哑的嗓子大喊:“我是朝廷廷尉,有纠察弹劾之权,大家有冤鸣冤,有状告状,我一一受理。不要胡来,哄砸衙门是大罪。”
刘启就在这种慌乱中找到自己的“罪”马,获得自己的自由。
刘海拉住几个百姓,简略地了解一下形势,第一反应是去军营,去任上,何况鲁后启用他,也是因为他与张国焘走得近,避免眼下的情况生,既然已经生,不能对形势有所补遗,也要见机行事,于是带上自己从老家带来的人,和几个宫里出来的侍卫一起,匆匆赶往辖督衙门。
辖督负责外城应急,受九门提督节制,后因内禁驻扎在外,轮番进执,禁中、城卫外重内轻,皇帝觉得多出一个独立的系统,不好应变,再进一步,九门提督权力太大,就将九门提督划到禁中,只负责门务,与禁军协防;将辖督划到城卫,成为外城乃至整个京畿的警备司令,和京兆卿共治王城辖督不能以绝对的优势来按制,封锁路口,否则就不管哪是忠,哪是奸,就都是一场大乱?!
四面声浪响闻,乱哄哄的。
一路都是乱哄哄的,有些人趁势冲进一些店铺抢拿东西,抱出一摞飞奔;有些人胆小怕事,靠着房子下的阴影,以悲凄慌张的把在外的父母、儿女呼唤……
几人路上一再受阻,只得绕开大街,走偏街,不时来到北城。
眼看再往前走,过了校检场,翻过驯象所,就到了一所扎成井字型的大院,那儿已经是辖督的北指挥所——督衙所在,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北城是长月向山索要的大片土地,虽然平整过,但马蹄敲上的声音都与别处不一样,后面的马蹄很是清脆。
刘海一回头,看到了刘启,不由失色道:“谁让你来的?!你阿妈呢?你怎么不跟你阿妈一起回家?!”
刘启是看他走了,没有带任命的文书,追了来,此时倒想到建些功劳,不由抽抽鼻子,把文书递到,说:“你忘了带这些了……”刘海想不到自己心一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掉了,将文书收到手里,说:“回去吧?!”
刘启有点儿不情愿,说:“让我跟着吧?!阿爸见叛军在十步内尽管叫我,我保护阿爸!”说完他摸来摸去,竟然找不到自己刀,慌忙赶上一名宫卫,大声说:“借把刀。”他说是借刀,其实在盯着阿爸,见阿爸沉沉瞪着自己,只好丧气地说:“我迷路了。”刘海心里有顾忌,严厉地说:“那你就在这儿等着!记住。不要乱去。”
刘启却想得比较简单:大伙到军营宣布兵权归阿爸,军卒愿意,就跟上阿爸,军卒不情意,就说一声:“你们都回家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他只是觉着阿爸实在是过分,当自己于无物,只好在无奈之中,揣起袖子,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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