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说:“知道你不信。我分析给你。真正第一次给你献策。你什么表情呀。一点没有虚怀纳谏的风范。听好。我阿爸经庆德讨秦操……我翻过他的文案,对周边屯兵治所一清二楚。以眼下看,庆德以北已无训练有素的官兵。至于胡经,阿猫阿狗之辈……”
樊英花爆一阵大笑。
她重复说:“至于胡经,阿猫阿狗之辈?”
刘启有点儿恼羞成怒,大声说:“不对吗?若是我。不会先打沙通天。也不会从沙通天处进军。沙。流贼也。难越江河……而皇帝,却是天下共主。他打完沙通天,还要到处驻守防贼,防止贼势死灰复燃,又急于推进,其实已是疲兵,更缺乏补给。若他是良将。必为天下英雄耻笑。”
樊英花笑道:“你是天下一英雄,所以就耻笑他?”
刘启毫不谦让,“嗯”了一声:“他的军纪也不好,约束不力,充其量,不过一沙场战将,也就是你们视若虎狼。眼下以他的兵力,野战有余,攻城拔地已是不足。若你能收整军民,颁布利民之法令,他败退回去,失了声望,再北上,将会格外艰难,对我们毫无威胁。”
樊英花昨瞅瞅,右瞅瞅,现他脸上像是涂了一层光彩,竟是呆了,轻声说:“我还是小看你了。不光我。包括整个新朝。这小皇帝真是昏庸,若对你言听计从,也许能夺回他的庆德、长月。”
刘启苦笑说:“他呀。就一白痴。”他反问:“你还要不要再听我分析?”
樊英花点了点头。
刘启说:“并郡已属边郡,地方上每年都要训练青壮防边,又曾镇将军府所,军功世家众多,他们虽非显赫大族,手里却有私兵……真正的私兵义从,而不是长月庆德大姓家带刀剑的家奴,你若不能抽调大批兵力,准备大量的官爵,钱财,你是吞不下并郡的……那个缺口,就是眼下最大的威胁。”
樊英花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也许有了你刚才讲到的这些计略,他会另眼想看吧。我不会让你这么窝囊的死掉的。我不会。你好好呆着。无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你出来……哪怕。”她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宝剑。继而,她目光坚定地说:“无论怎样,我想看到你名震天下。”
刘启笑道:“就怕朝廷换我阿爸为将。”
樊英花一欠身,和他挪坐并排,轻声说:“你的家世也没跟我好好讲过,你阿爸立功封侯,我也只是挂了一耳朵。想必他也是天下有名的英雄人物,你不但讲给我,更要讲给别人,家翁名讳,家族声望,那也是一个人的资本呀。这点你不会用,现在,在新朝的圈子里,人人都只把你当成没有背景的一小卒,所以他们才敢予杀予拿。”
刘启惊起。
他这才醒悟到自己如此忽视,正是问题所在。不过自己阿爸……声名并不显赫,自己家族,那要是出了塞,大大有名,但是在靖康国内……真的难以提及。他叹了口气,有点自卑地说:“我们是归国人,我随我阿爸来中原并不久,在他们眼里,不过一介蛮夷。有人还说我阿爸是依附鲁党的奸臣。唉。你说,难道就没有不靠家族、阿翁,白手起家的英雄豪杰吗?”他又说:“我?不信。”
樊英花叹息说:“艰难多了。眼下我们家族,实力底蕴都不低,之所以难以号令群雄,却是声望呀,多少年,没有人出郡为官。要是井郡王氏,河东薛氏处在咱们这个位置上,怕立刻改观。”
刘启冷哼说:“不。如果是他们,家族里就没有樊全、樊缺、6川这些英武的好汉,谁去打仗?一样完蛋。”
樊英花轻声说:“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不要瞎担心,要是你我都不能保全,不如一剑自刎算了。你需要点什么?给我讲?”
刘启“哦”一声,说:“你给我带几套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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