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汉木然。
“没有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大哥的手足兄弟,也是我的手足兄弟。”夏侯武律边说边挽他起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二爷,你就留了他们,分给各族做奴隶吧”余山汉站了一下,却又跪下。
“你不觉得这样是在侮辱他们吗勇士可以战死,却不能苟且偷生”夏侯武律哼了一声说,“若是勇士,必然不愿意屈辱地活着,若不是勇士,杀了也不可惜”
正在这时,一人小跑上山,在夏侯武律身边停下,眼睛里满是泪花。他一来就说:“辛爷思念主公,说去就去了”
夏侯武律一下转身,眼睛射出寒芒,不敢相信地冲来人大嚷:“怎么可能辛燕他只是偶感风寒,昨天还在替这些囚犯求情”
来人吓了一蹦,连忙跪下去。夏侯武律收回自己的目光,任一股雪花冲击在脸上,却仍出神地看向白皑皑的远山。过了良久,他才疲倦地说:“就分给各部族做奴隶吧,稍后以牛羊祭祀”
渐渐小了,最后终于停下,祭祀的时辰到了。
身着重甲的将士一簇一簇拥在半山山台下,举目上望。
夏侯武律雪白的毛缨子微微飘动,浑身被雪光镀了一层光环,开始祭拜。
山峦如炬,绵延如章。天地昏黄,荡生烟云。
夏侯武律看着下面素裹的群雄,突然抬头望天,惊雷一样怒喊:“哥哥你等着我给你报仇来了”
三军将士冲天怒吼:“报仇报仇”声势冲天,荡得天地震撼,难知几处雪崩,几处兽惊。
秦台猛地一震,从床上惊跃。
他似乎听到何处的怒吼,似曾听到漫天的杀声,爬起身子,看一看新宠泰雪儿抱着腿蹲在角落里,面色发白,也知道自己吓着她了。
对他来说,刘海的死就好像雪泥鸿爪,做了攻击秦林旧臣的武器后,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做梦也想不到数千里之外的事情。
魂魄悸动之后,他只是想起了秦纲和秦汾,觉得梗在心里跟刺一样。
他揉着眉心听泰雪儿倾诉自己的怕,搂住就哄宠一番。
他的正妃黎菲是不用这样的,她只会安慰男人,劝告这那,也许正因为这一点,秦台不知道怎么就对她提不起兴趣。看着这个人儿在自己的怀里娇喘嫩哼,他就觉得怀中这才是自己的寻了大半辈子的最爱。
正是他整个人都为了几句撒娇烂醉得一塌糊涂,浑然不愿意想任何事情的时候,泰雪儿突然一撅嘴巴,推拒不休:“不嘛。不要碰我”
“又怎么了我的心肝宝贝”秦台大为意外。
“我不喜欢你的妻子,她总说我是狐狸精”泰雪儿愤愤不平地嚷,“你说你多么疼我,为什么要我看她的眼色”
“她年纪大了,妒嫉宝贝的青春貌美不是好坏她是我的发妻,你就迁就她一下”秦台现出那黄脸婆的面孔,无可奈何地说。
“那她怎么不迁就我她会弹琴吗她会跳舞吗你怎么不每日都去搂着她睡觉想要人家的时候就哄人家,不想要了,就知道让人家谦让。”泰雪儿给了个白眼,爬出他怀里,揉揉粉团一样的鼻子,坐在一边。
秦台抖了两下两人合盖的被子,假装生气,可见她嘟嘟着花瓣一样的粉唇,粉脸涨得通红,只好安慰说:“改天休了她让你做晋妃”
“不行。要我做皇后”泰雪儿头一抬头,不依不挠地说。
“皇后”秦台愣了一下,眼睛里狐疑不定,问,“你要嫁给我小侄子”
“你别骗我。整个长月城都知道,皇帝被贼人胁迫。为了不让他们要挟,满朝的大臣都打算要推你做皇帝。我就想做皇后”泰雪儿乐颠颠地说。
秦台不安的灵魂骚动,好像是感到苍天的震怒,脸色一沉,一下变得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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