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另外的事急,连忙说:“那他明天还上我家呢?”
许凤山到他跟前,狠狠地看他几眼,给他一巴掌,怒道:“你小子不讲一点义气?!”
※※※
刘启没有直接回去,搂着小玲纵马奔了一阵,准备绕了一大圈,从另一条街开出的门进铺子。
一路嗅着杨小玲身上的香味,他开始发抖。
小玲觉得好笑,靠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想动。
“笨笨”开始怠工,慢有斯文地走了很长一路。她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星星眨呀眨的。杨小玲摸着自己的脸,疼到一半儿扑哧发笑,打破气氛,幽幽地说:“我们两个只一出门就被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也不知道那个倒在地下起不来的死了没有?要是死了。我们两个就成了杀人犯!”
“死了也是我打死的!”刘启连忙说,“没你的事的!”
小玲不再吭声,好一会儿,理一下被人抓乱的头发,喊了一声:“刘启!”
“什么?”刘启问。
“你冷不冷?抱住我就不冷了!”
两人一直到禁夜才摸回铺子,铺子黑灯瞎火,又大又空,反让人觉得比外面还冷。
刘启和杨小玲还到了前头铺面看看,点起火来,里面挂着屠刀勾挠,铺板空空地撩着骨头。前几天动乱,而后二牛也离开人世,大伙用里面积存的一些肉都办了酒席,现在只剩下一股肉腥。两人站在跟前,几乎都想到以后,没有了二牛,大水也不好这一手,怎么办。杨小玲提着灯,慢慢离开。刘启也跟着离开。出了这道门,风呜呜咽咽,等两人一露面,就将灯打灭。
杨小玲侧过身,站在路上一会,等他赶在身边,大胆地靠住。
好一会回到后面的屋子,一盏油灯在屋子里添出光华,刘启找来铺盖,摊到干草上。
小玲却打了桶水,点上铜炉烧水,还弄了一个铜盆,精心看过自己的面孔,用冷水一点一点地敷。这样过了半晌,她说:“刘启,夜禁了,别回去啦!”
“我有腰牌的!”刘启说,“不过,我怕阿嫂一人呆着怕!”
杨小玲慢慢站起来,走到刘启看他整理被褥,过了一会才低声问刘启:“嫂嫂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刘启见她为了止肿,用冰水按得青紫,却否认说:“好看呀。”
水烧好了,滚得“嘟嘟”响。小玲倒好水,说淤伤需要用热水敷,就为他拭伤。
刘启知道冷水能不让脸肿,热水好得快,真想问一问:你自己为什么用冷水?!在他印象里,只有段晚容给他擦过伤,却是边擦边故意用力,见他叫疼告饶才放轻。他色猫一样的心儿跳得叮咚作响,一下又一下地在心底说:“二牛哥真幸福!”接着,又胡思乱想,一会想起嫁人的段晚容,一会想问问小玲会不会嫁给自己。
但他想到小玲死都不愿意嫁给大水,觉得自己也没有希望,心里就像揣了一团水,忽悠忽悠地晃。
他用呆滞的眼神顶住杨小玲的面孔,反让看他的小玲觉得好笑。
杨小玲哧地一笑,最后说:“好了!”
刘启还能感觉到她柔软的指头在面孔上停留,心里不舍地说:“这么快?”
“水都凉了!”小玲笑,站起来,说,“给我一块儿到茅房!我有点怕黑!”
她挽住刘启说走就走,见对方失魂一样下脚,不停地颤抖,便故意问:“你是不是很冷?”
“是!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在嫂嫂身边就抖,忍不住!”刘启狗一般喘气,说得却老实。
小玲用胳膊包着他的肩膀走,说:“谁让你把衣服都脱给我,就该冻你!”
刘启感觉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跟头。小玲轻笑一下,留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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