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马当成去送殡。
这样的土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敲大,刘启傻子一样地喊节奏:“嘿,嘿,嘿!”
这一手是跟他父亲学来的,节奏是可以齐整人心,让他们不自觉地把步子迈一致,赵过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看刘启几下,随后也“嘿,嘿”地喊。
少顷,一大片没法思考的傻子“嘿,嘿”地喊,发泄一样跺脚挥胳膊,整个像船工号子一样往深处蔓延。
士兵在节奏和喧噪声势中忘记害怕,敲起可以敲得一切。
喊声费神,渐渐趋于平淡,只有一曲凤求凰欢天喜地。
樊英花的心神立刻被这样、那样的喊声打断。
她吸了一气,四处看一看,只见兵马一片整肃,传出整齐的踏雪声。
※※※
郡城墙高,尚有十余部发石机,和一些下县的县城不是一个概念,别说是冬天,就是春秋两季,对于缺少攻城经验的己方来说,直接攻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沙通天心里自然明白。
他的两路人马中,一路由自己率领,进逼平城镇,一路由三弟石彪带领,进军马甲屯。
沙通天不怕李尚长不救马甲屯,因为马甲屯就在郡城西南,要是被打下,往西的地方就与野牙郡中断。他觉得李尚长要是放弃,己方就站住了脚,剖下来一圈外围。李尚长肯定救援,因而派出自己的响马哨,去侦查李尚长的动静,李尚长是一出城,他就得了消息,信是两个穿破袄的骑兵摸到的,他们提着红缨枪,合骑一匹瘦马回来,说是李尚长加急赶向马甲屯。
他让石彪以两千人去打只有周围只有五百户左右的马甲屯,有点小题大做,毫无疑问,这也是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调动李尚长救援马甲屯,而自己从东南截其归途而已。
通天大王怕平城镇不好打,耽误时间,就想着回头,合兵去与对方决战,并不着急,只是反复侦察李尚长的行踪。
看着野鸟渐渐入笼,他便悄悄从平城镇移拨。
平城县离郡城差百余里,队伍还没走多远,截击李尚长近得多。
大军开拨一路,沙通天心中就觉得李尚长中了圈套,心里无比感到充实,一路行过,左有亲信毛一鞭,王大虎,右有亲信张根,李坏,得意无以言表。
大军蝗虫一样开了一路,等过了黄马岗,已经到了半下午。
见所料并无偏差,而李尚长已经是笼中鸟、瓮中鳖,他便停下大军,休息上一阵。
此军已经在雪地上行了将近三十里,确实也够在乏的,休息做饭时,不少人都拉着破衣烂布缩在一起取暖。埋了锅,整袋的辣椒在煮过的雪水里一下,一个个冻得发抖的男人便就着干粮抢着喝。
沙通天也弄了一碗辣汤涮寒意。
嚼着牛肉下肚后,他整个头上都冒出热汗,羊尾巴一样的白帽子都是颤动的,那是要多爽有多爽。
还是在中原好呀。
在草原,哪来他的呼风唤雨?
他看着土匪们吃喝完毕,四处给他们打了一阵气。
正在这时,一支人马从马甲屯方向上过来。这支队伍行军很慢,因而保持了一些队形,就像是一只小翅膀的怪鸟,是密集的中军为肉身,人少的两翼为短翅。
这足够意外的。
放哨的回来一喊,沙通天热汗一敛,顿时懑了一下,他大声叫着:“不要慌!”
他反复地告诉大伙,对方一定没有吃饭,但喊是喊了,毕竟出了意外,他心里没底,不停地问自己:“难道姓李的看天要黑了,因为怕黑要回家?”
这一代有一些稀疏的干林子,旁边是十来块以顷论的地凑起来的平原。
依上这样的特征,在这里放过牛割过草的人都能叫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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