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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天气突，刘启也才刚刚到华县。

    自古山一条道，想绕过这座山就是数十里，虽然众人在野牙不免见山，却走得小心翼翼，天已即将入夏，风雨自是说来便来，向导提醒他们寻村投宿，一雨，可是众人心惊得像兔子，哪里会肯？

    可是雨一起，山lu就走不成，向导却是不肯。两边讨价还价，直到他们收刮全上下，将能给的都给那向导，向他保证雨下不下来，昨天晚上一有星星，那向导才勉为其难。当天晚，半还不愿歇脚，第二天又要再上lu，向导实在撑不住他们这速度，他们就又支付向导一匹马。

    为了激励向导，刘启反复：“累上几天，却是真正挣上钱了的，前日所付是小数，拿上你骑的这匹马回去，抵你一两年，就算你拿一二百两银子做本，一年能挣几何？”

    向导还撑得住，就怕他们到时候不履约。

    山lu不好走。

    紧赶慢赶，也是好几天。

    到了武关，刘启不顾小气的张奋青、马里得阻拦，硬是将马给了向导，那向导乐得嘴都合不拢，一再抱拳，担心刘启几人携带兵器，过关不易，还在当地托一个人，设法再送他们一程。

    只是出了武关，兄弟几个干粮也快食尽，几乎无分文，再到下午，眼看不远有一个村，就算在附近点猎，用猎物借宿一晚。

    当天下午兄弟几个猎，偏偏一无所获。晚上他们到村外转悠，想厚着脸皮投宿，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可怜这些后生，赶上询问他们一番，竟没识破他们“报从军”的谎话，把他们叫到家中。老婆婆的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已经安家安到了城里，家里只有老夫老妻二人。他们家倒还殷实，好酒好肉地招待，老爷子是退伍还家的，说了很多鼓励他们的话。众人不好意si白吃，反正已经出了武关，上再没有干粮，第二天没有立刻就走，算再出门到猎物，一部分给老夫老妻作赔偿，一部分煮充当干粮。

    中原人烟稠密，山地野物要少得多。

    在附近山林穿梭了大半天，几人才开始有收获，抓了两只野鸡，了一只野兔，一头麋鹿，运气好，还弄死了一头野猪。他们野外大吃一顿，沿lu回去，接近村已是傍晚，然而一两里之外，老远就可看到村子上空火光冲天，众人着急驰到，村已遍地尸体，一个被拖死的老被遗留在村口。

    几人心中被什么烧着一样，慌忙下马，虽见不是那位婆婆，心还是一分分沉下去。他们冲到池塘那儿，看到墙分几段倒塌，再跑进子，就看到了横死的老夫老妻。刘启注意到，老爷子的剑上还有鲜血，而那个热心婆婆趴在石磨上，带着戒指的手指头被人砍断，本来手上戴着大的祖母绿戒指不翼而飞。

    他记得那婆婆说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用这枚戒指向她求婚的。

    从此他们生儿育，一起度过几十个秋，这戒指就是见证。

    这些残忍的畜生，竟是如此对待老人，死后还要砍断手指，将戒指掠夺走。

    村都是游牧人留下的痕迹，回想起昨日的谎言和老夫妻的热，刘启不由自主地跪下，仰天大叫。

    他知道，有了这场屠杀，众兄弟也会质疑他们自己的选择。过了好一会儿，他默默地爬起来，将老夫老妻并在一起，看着死去的他们，心中暗道：“阿叔。你究竟是要为我阿爸复仇，还只是为了找一个南下牧马的借口？要是你想和章维舅舅统治这片土地，怎么能这样对待这里生活的百姓？这片土地上英雄辈出，咱们的先祖不就是吗，你用这样的血手段，只会激起无数男儿的血。

    众人为这对不知名的夫送泪。

    回过神的刘启奔出门外，翻上马，大声朝众人高喝：“他们刚走，跟我去追！我要替父叔长辈约束惩戒这些乱兵。”

    夕阳惨红，像被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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