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怒道:“团结。团结。这会儿你们有心,让他叫爹。不叫砍了他。怎么跟阿青耗上了,阿青不委曲求全,等得上我和阿过回来?”
福泰来硬梆梆地说:“你敢动我。我是长河福家的人。就是章爷见了我叔爷也是keke气气的。就算你真的是刘启,我们可是来为你阿爸复仇的。咱们湟东人有恩仇必报的古训。你休想折辱我!折辱我就是折辱我们瓜福氏。”
刘启冷笑说:“为我阿爸报仇呀。旗号得好呀。”
马里得提了把dao去到跟前,刘启一把夺过马里得的dao子。
带着狰狞的笑容,他慢慢在福泰来脸上拉上一条口子,轻声问:“折辱你就等于折辱瓜福氏?你刚才在干什么?折辱谁了?给我讲恩仇必报?那咱们就按恩仇必报。”
福泰来尖亢呼嚎,泪扑簌直掉。
数条原本长河镇上的汉子心中不忍,但又不敢移动半分,不过塞外者为尊,若是夏侯武律的侄子,被逼喊声爹,也不是多丢脸的事儿,他们就站在一旁喊叫:“喊。喊他一声!他要真是刘启。就喊他一声。”
福泰来半脸是血,不成腔地喊:“我不——喊。喊了叔爷肯定要我的命!”
领兵的千夫长已经到了。
他一看况,顾不得辨认刘启的份,翻下马,冲到场地边上,说:“你先放了他。”
“辱人者必遭人辱。我的兄弟手足都叫他‘爹’,我要叫他什么?!要不要我喊他喊爹?”刘启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也dao架在我脖子上,帮着他,让我叫他叫‘阿爹’。”
领兵竟然是夏侯氏部曲。他先让刘启放开福泰来,那是站在刘启的立场,觉得福泰来是长河瓜福氏,大族姓,不能轻易得罪,但刘启话扔过来,他就不吱声了,笑着说:“爷。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赶紧跟我回去,你的两位叔叔一定是盼望雁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边。”
刘启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以直报怨,了了这恩仇就没了这恩仇,总比日后再算账光明磊。”
他也是在吓唬福泰来。
dao子紧了紧,福泰来再无侥幸,只好大叫一声:“爹!”
众人心头松了许多,连忙请求:“放了他吧!”刘启却是不肯,说:“喊过后,他也是要杀人的!”
那将领请求说:“快放了他吧。三爷很快就来了!他是百夫长,就是要置他,也要禀报三爷才能行事!”
刘启不理他,经历大小数zhan,他上也沾了浓重的杀气,尤其是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连射连中,视众人于无物的印象,再次逼近福泰来,漫不经心伸出dao,恶狠狠地问:“你自己说怎么办?”
福泰来答不上来,只是咬着牙,用极恨的眼睛往上看,见刘启突然抡dao,一声尖叫,尿意急涌。
好久,他失魂魄地睁眼,气短如断,这才知道刘启是吓他的,不又羞又怕。
“我该不该要杀你?”刘启问。
“该!”福泰来说。
“叫爹!”刘启说。
“爹!”他是彻底崩溃了,想都没想就喊。
“叫爷!”刘启又说。
“爷!”
“但我还是要杀你呢?”刘启看着他问。
“为什么还要杀我?”福泰来几乎是哭着说。
权宜之下,叫人一声“爹”未必丢人,但这般屈服才是真丢人。
周围人的心又开始跳膛,叫爹在关外没什么,但是屈服成这样儿,却不是好汉,他们也鄙视起福泰来。
“我怎么不能杀你呢?”刘启又问。
福泰来竟“噗嗤”笑到一半,转为哭泣,血泪难辨。
刘启丢了dao,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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