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你带骨灰回牧场，接章大小一起守灵，以后就要她进门。这点儿，你万不可有别的想法，眼下只有你和章琉姝的婚姻能够将两家人捆在一起。”

    “我一个人回去？”刘启极怀疑三叔把对自己的不累积表达，在赶自己回家，心里多少梗得慌，“刘阿孝呢？”

    “他阿爸在。有他阿爸管他。”刘英说。

    “我知道了！”刘启躬一下，转要走。

    父仇已报，他的确有点远离zhan场之想，但猜测到朝廷并非求乞，而是借彰显阿爸的功德离间各部首领和牧场的联盟，更关心形势，这就在即将出帐时，抑制不住烈想知道三叔的心si，又一次回来问：“三叔！？”

    “什么？”刘英问。

    刘启：“你有什么算？说服各族的首领，见好就收吧？！”

    刘英爱之恨之，脸凝重不快，但也承认说：“我和你二叔原本都没有攻长月的意si，仅为激励将士，现在已经骑虎南下。”随即，他又说：“据说秦纲去了庆德，你一回庆德就立刻告诉你二叔，软秦纲。他现在已经握住整个靖康，只有软或杀掉他，我们才不怕中计。长月，我留给要的人，除了我，别人都没有资格啃健布这根骨头。”

    刘启听起来有些悲观，不心痛，几乎再也没有心再问三叔“是什么人”，只是说：“既知如此，何必当！当你和二叔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为一个男人，当起伏于马背和人的膛，死于更大的敌人之手，追寻你所看到的荣耀！所谓的文明会使人犹豫不决，使人心慈手软，使人顾虑重重。想想你的阿爸，在我印象中，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害死他的，是他的淡泊和归属感。”刘英负手仰头，厚如柱石般坚定和高大，口气已经相当生硬。

    这一刹，刘启自觉已让三叔生气，干脆一赌气全问：“你觉得你是什么人？我说的是种族！”

    “我们当然是雍人！”刘英惊讶地回过头来，好在没有敏感地反感潜于里面的数典忘祖味，走动刮歪几粒烛火，说，“这是讽刺，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问，借机拉你的脸？你应该杀了他！”

    “不是！”刘启吓了一跳，摆了摆手逃走，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没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三叔，反被他影响，不擦了擦脑袋，使劲地忘一忘。

    回到自己的住地，那里已纪成了酒肉闹场。

    刘英划拨给他的百余部众也有几个加入进来，大讲逐马奔腾的往昔。赵过见他回来，猛地一放杯，嘴巴品酒咂成了王八样，忘就呼。刘启过去要了一杯酒，扬洒了大半，也发泄般高吼，以此法三叔赶他走的不快。

    张奋青已等了半日，挪来就问：“你见老马了吗？我们到找他。是不是走了？”

    “这个闷鳖！走也会说一声。”刘启喝尽酒，嚷喝道，“从明天起，咱们就离开这zhan场，回我家去。那里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遍野的牛羊。”

    大伙听闻都有喜之，一扫这么多天的阴云，嚷闹畅叫。刘启灌足黄汤，见他们中有的沸腾不下，有的欠着屁股往外去，略止众人，大声宣布：“我要回去娶亲！！”

    众人又叫不休。

    突然，有两个军士拖着一人回来。认出拖着的是马里得，人声一下极静下去，不由去看。马里德一动不动，浑是血，面无人。

    张奋青探上一看，已经气绝多时了，这就抖擞了一下，大嚎：“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被人抛在地沟子里。”拖他回来的人说。

    马里得能跟谁有仇？跟自己才来没几天。刘启想起一个人来，心中渐已明白，早已目眦裂，酒劲划作仇念，不大叫一声，霍地站起，使劲一摔木杯，将之踩破。他稍微冷静了一下，见祁连、杨林悲愤地看住自己，又听到有人在人堆中问，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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