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袁宗第十万大军也守不住?”
熊文举难以置信地说道。
“十万大军?雪堂公,兵越多越坏事,那徐州和归德哪里兵少了?徐州五万大军结果如何?那五万大军自己砍了刘泽清的头去献给那妖孽。归德又如何?刘芳亮六万大军出城迎战,一万人马冲锋后面五万人看热闹,外面还没打出输赢,城里的dia一民已经捆了侯恂就等那妖孽上门。雪堂公,咱们的兵越多,咱们输得就越快,多尔衮就是这样倒下的,您是没看见直隶那些dia一民是如何在那妖孽鼓励下,洗劫那些士绅贤达的。那就跟疯子一样,所以礼义廉耻都荡然无存了,什么纲常道德都不讲了,族人佃户都敢拿锄头刨下族长的脑袋,衍圣公家的佃户都敢洗劫孔府,咱们的兵哪个不都是民间招募来的,哪个不盼着那妖孽过来,然后也像北方那些dia一民一样瓜分咱们的田产?
咱们的兵那都是给那妖孽招募武装起来的。
那都是咱们的敌人!
您靠咱们的敌人保卫咱们?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龚鼎孶说道。
说话间他又端起酒杯来!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干脆把脖子洗净,等着那妖孽上门来杀?”
吴伟业说道。
“不,我们有办法,我们有一个办法可以挡住那妖孽,咱们的兵的确没法指望,我可以保证那妖孽在淮安城下喊几声,或者随便展示一下妖术,那淮安的十万大军就会砍了袁宗第把城门给他打开,但既然如此,咱们就不用这些兵了,首先,江南士绅及亲属家男丁可凑不下十万,青壮年亦不下五万,这些人可以武装起来保卫咱们自己的田产。”
龚鼎孶有些激动地说。
“孝升,你觉得他们谁能打仗?”
吴伟业无语道。
“旧式打仗的确不行,但新的战法可以,就像那妖孽的荡寇军一样全鸟铳兵,但必须也和荡寇军一样用自生火铳,还得配上刺刀,咱们自己也勉强能造,就算不能造也可以去澳门购买,剩下无非就是排队装弹射击,那些贱民都行,咱们的人当然也行。另外还有大炮,尤其是冲天炮和开花弹必须有,咱们自己也能造,那妖孽的全是靠那些工匠自己造的,甚至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咱们也能造,苏州的冶铁工匠技艺不比那妖孽手下的差。
但这还不够。
因为这需要时间,而且咱们的兵力终究有限。
所以还需要另外两招。
第一招,借兵。”
龚鼎孶说道。
“从哪儿借?那多尔衮不都在西市口剐了吗?豪格带着一帮老弱病残躲进老林子,如今连朝鲜人都敢去找他们茬儿,蒙古人被那妖孽一堆虚衔哄得就差再给他当打手了,剩下哪儿还有兵可借呀?”
熊文举说道。
“红毛人!”
龚鼎孶说道。
“或者说红毛人的战船,咱们如今需要时间,江北是别再指望了,但这江南必须保住,这长江天险必须守住,可我们的水师同样不可相信,指望他们守住长江无异于做梦,唯一的选择就是雇佣红毛人。之前金厦之战诸位都知道结果,就那么几艘红毛战船在郑家和朝廷全力攻击下,还能大部全身而退,实力不可谓不强了,而长江在武昌以下水深江阔亦足够其夹板船航行,至于再剩下就看他们开什么价了,但无论他们开什么价,也都不可能打咱们田地的主意。”
他接着说道。
熊文举等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的确能解决问题,反正他们只要守住长江就行,既然自己的军队不可靠,那借外兵也就很合理了,他们对红毛人其实并不陌生,无论荷兰人还是葡萄牙人和大明贸易的主要对象,都是江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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