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四季溜之大吉矣。
一圈听众看了一场好戏,不再听说书先的呱噪了,现场直播不比听说来的精彩?并且,还是英雄救美的千古保留剧目。不过,今天的英雄是巾帼女侠,今天的美,非是美女是美男,嗯?那男的说不上美,也许是读书人也说不准。
女侠也是这么想的,嫣然一笑,问:“你读书人么?”现时的女侠与刚才武斗中的女侠截然不同两个人。
一个明丽少女。
麦高如沐春风,不置认否,回了声,“还要谢了女侠则个!”哥是个读书人,哥也不算读书人,之乎者也都用不好地方。
女侠随意摆了摆手,“我也不是帮你,我是看不惯他们那个嚣张样,好像天底下哪里都是他家的。”
麦高面前的桌子上,摆放整套杯具,一拖四,都还新倒的茶,没碰过的,茶烟袅袅,味正香浓。麦高自己的茶已经喝光了,直想去倒沁园四季的茶,瞧瞧女侠正往这边看,便也罢了。
女侠向麦高放开了许多,至少,在感觉上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虽然麦高没出过手。清晰透亮的阳光里,扭过一张明媚的脸,打眼瞧麦高,美目如星,灿若桃花,麦高一个没注意,与她目光一碰,艾玛,女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一本粉红的小脸更添了红火。麦高这厢也不由自己的心旌摇荡。美丽的侠士,正义的化身啊。
早晨的风,漫过广袤的原野习习吹来,透明的不含一点杂质,持续的,软软的熨贴在脸上和身上,凉凉爽爽的使人舒服,甚至微醺的感觉。
女侠打了半天的架,自己那份茶尚未顾上喝一口,见麦高倒茶,茶壶兜底了,于是,给自己倒了一大碗,不是杯,然后,把茶壶腾空扔到麦高面前的桌上,“砰”的止的稳稳的,“我喝不了那么多,你喝吧!”
哟嗬,女侠到底是武侠,非是闺房里的袅弱小姐,英姿干云,豪爽透脱。
同饮一壶茶,自觉到不一样的亲切,麦高也不客套,别说女侠没碰过,就算她喝剩一半的茶,自己也照样敢喝下去。
两人不能很坐了。茶摊的人越聚越多,前面来的当然不走了,还想看剧情的下集,保不齐故事还没完哪,那沁园四季会不会不甘心而打转回来?后面来的人则忙打听前面发生的事,一个个好奇宝宝模样。
女侠一双眼睛空望茶摊前方,不远的一座光秃秃的山梁,不知问了一声谁,“上城里么?”
麦高感觉是在问自己,但人家并没看自己,又若果不是问自己,她那音量圈里没有第二个人。
有美邀请,别说自己正好一路,哪怕不一路,拐头也拐回头的一路。“是啊,正去呢。”
女侠也不看,好像正等这话。两人起身,上路。麦高发现女侠的步伐是那么的健弹,盈足,且翩翩如飞。麦高也不是瓤瓜,暗起飘零步,不显山不露水的跟进,女侠初始起,略感诧异,旋即,只当是男人的步幅大了。
一路秋色惘张在天地间,触碰在心底,泛出一丝惆怅和几许淡淡的忘恋。一阵刮一阵的秋风,把叶毫不顾惜的从枝上拽下,卷黄的叶和枯干的草在空中忽高忽低的打着旋,翻起,飞上,随风无奈的飘散到不知的哪里。总是怕满世界的落叶景象,怕孤雁南飞的凄厉的叫,怕黄昏里的日未落,月未明,曾经年青的希望消散在冷酷的现实。啊这迷失的季节,往往让人伤感一年的过往,甚至迄今的一生。
麦高默默感慨。
“读书人走路都是不言语的么?”女侠走半天了,还没见麦高搭讪自己,还真的与众不同啊!换个人早恬躁上了。
有美在旁,不想旖旎风光,偏去想莫名惆怅。冷落了身旁美人,罪过,罪过,更是浪费美好时光,“哦,内个,”脑袋瓜一时转圜不来,想找出一个最合适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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