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爱妃多虑了。”继而又冷笑道:“如此老谋深算之人,如何靠上孤这失宠太子,只恐别有用心,而不是用心太过。”
太子妃朱氏轻轻叹息,有些失落地说道:“臣妾是fù人,确不便妄议公卿,太子当慎之。”
正说话间,东宫内侍入禀,太子瞻事陈邦光求见。
赵桓以无奈地眼光,讨好般的看着太子妃朱氏。
“臣妾告退”太子妃朱氏风轻云淡地道了句,起身隐入阁门。
陈邦光冲冲入内,见到赵桓施了一礼。赵桓问道:“卿匆匆来此何故?”
“殿下,臣闻蔡太师昨日送入宫来大食国琉璃器。”
赵桓怪怪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殿下。”陈邦光正色说道“殿下素来主张节俭闻名,太师如何不知。今送入如此名贵的器物,实不知用意何在?”
“不过是太师用心罢了”赵桓刚说完,觉得过于直白,有些说不过去。便又道:“太子妃喜爱琉璃器,太师得知,差人购得送入宫来。”
陈邦光见赵桓面色有些勉强,知其所言不实,有些含怒地说道:“如今三大王窃目在侧,殿下为一fù人喜好,授人以柄。何况太师老于世故,焉知其心所想何事?”
虽这话说得很是无礼,但直中赵桓要害。赵桓近年太子之位摇摇yù坠,行事如履薄冰,唯恐一个不小心,被抓到把柄。陈邦光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内心深处,使他不觉间打了个冷战。但口中还是犹豫地说道:“或许是太师的一番美意……”
“殿下”陈邦光冷冷一笑道:“太师美意,前朝诸位相公曾多有领教,太师者,天子之臣、储君之师,臣未闻有师不解弟子之志,而奉玩好之物,臣窃以为此中必有所图。”
赵桓默然,陈邦光见赵桓不言知其心动,遂趁热打铁地说道:“为国朝千秋万岁之功业,请殿下三思。”
这话果然有用,赵桓望向陈邦光,只见那双充满义愤的眼中,全然是真诚与期盼的光芒。终于,赵桓的眼神暗淡下来。诺诺地说道:“故知卿忠义,然内室却有别意。”赵桓还是想到太子妃朱氏方才所言,有些犹豫不决。
陈邦光面色一动,略一犹豫。果断地说道:“fù人岂能左大事,臣以尽本分,殿下自度之。”这话的分量很重,说得赵桓默然无语。
赵桓沉思半响,决然道:“来人,将这些琉璃器给我砸了。”
闻声进来的几名东宫内侍面面相,不敢动手,毁了这么珍贵的物件,日后赵桓若是后悔,还不得把火气撒在他们哥几个头上。
陈邦光不失时机叹道:“不想太师积威以致如此。”
赵桓面色潮红,对那几名内侍怒目而视,厉声斥道:“天子大臣不闻道义相训,乃持玩好之器,dàng孤志邪。给我全部砸了。”
内侍们只得上前将一桌琉璃器拿了出去,在殿门口给砸了个稀把碎。
这时,刚刚出了偏门,还未转回后宫的太子妃朱氏听到内侍传来的消息,吃了一惊,匆匆赶回,还是晚了一步。望着这满地的碎物,叹了口气,恨恨走入殿中。
赵桓见太子妃朱氏又从殿门进来,面色忧郁,柳眉间隐隐有股煞气,颇觉奇怪。问道:“爱妃,怎地又回来了?”
太子妃朱氏见陈邦光在此,立即明白此事的缘由,狠狠地瞪了陈邦光一眼。
陈邦光感到这道怨dú极深的目光,心底一寒,垂下眼敛,不敢正视。
“殿下何以将事做得不可收拾?”
太子妃朱氏凝望着赵桓毫不留情面的责备。
赵桓这才知道太子妃朱氏转回,为了何事,
“不过是些身外物罢了”赵桓脸面显得很轻松,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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