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置使虽然只是临时差遣,但地位与王泽的经略安抚使平行,在兵权上甚至可以说是略高,经略安抚使是一路监司,守土之职,制置使却是一方的统兵大帅。何况折彦质又兼任河东、河北宣抚副使,其差遣等级已在王泽之上。王泽若真的杀折彦质,已是以下犯上,谋乱大逆的行径,如何不令机灵人暗自心惊。
“本帅说过,绝不强求,诸位壮士自断。”王泽见陆续有七八十人响应,还是感到很满意,人太多反而不好。
“好,愿相随者左站,余人右靠。我说过,原跟随我赴难者,可能会有人送命,还有哪位愿右靠?”
“愿随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左首的将吏几乎是同声齐呼,右首将吏面面相嘘,显的不知所措。
王泽转首看着王孝仁笑了笑说道:“你与留守吏士在此处设营等候。”说话间,对王孝仁轻轻点了一下头。
王孝仁从王泽的目光中看到了信任与责任,感到王泽将这近二十名将吏jiāo于自己实是迫于无奈,在十余万大军之中,谋取兵权,王泽身边又无猛将,只能靠这几名身手矫捷的弟子和几十名将吏,本已是凶险万分,但实在是调拨不出人手,否则也不会让他一个十余岁的少年来看着二十余名精壮的吏士,
王孝仁神情稍稍恍惚,不知自己能否担此大任,旋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折彦质本以为金军会在当日渡河与之决战,却不想金军与宋军夹河立寨对持,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既然金军不战,他亦是乐的躲过一日,留下一部将吏把守渡口,全军撤回各寨休整。
天色将晚,折彦质正在中军帅帐中与麾下众将商议军事,中军卫队更戍官入报京西北路都转运使、主管经略安抚司公事王泽率数十骑已到寨外。
折彦质一怔,他没想到王泽会到他的大寨,事前竟然没有知会一声,不禁转首看着一旁端坐的武经郎、河北西路兵马分都监、翊麾校尉上官云与武节大夫、京西北路第二将权正将、翊麾副尉傅全二人。说道:“战事当紧,王学士来此作甚?”
上官云与傅全二人面面相嘘,不知该如何作答,虽然二人曾受王泽节制,可算是旧部,但如今也就是傅全,还可以说是王泽的京西部属,上官云却是一路领军大将,早已不属王泽节制。
“此时学士到此,必有要事。”傅全虽受折彦质节制,却仍属京西北路马步军都总管司麾下正将,还是王泽节制的京西军将,当然地不能让上官云来回话。
“诸位,随本帅前去迎接王学士”尽管折彦质身为宣抚副使,节制大军征战,但这毕竟是在王泽所辖的京西北路地界,他属于客军将帅,本路最高军政长官到来,做为客军统军大将也应亲自出去迎接。何况王泽是以天章阁直学士的馆职,外任地方监司权领守帅司,从三品京朝官,来头不小。折彦质的不过是承宣使,正四品武官,亲迎王泽也是理所当然。
“不知学士驾到,本帅有失远迎,还望学士恕罪。”在中军大寨辕门外,迎着王泽,折彦质满面堆笑,拱手快步迎了上来。
“折太尉,有劳太尉,某岂敢劳动太尉降阶亲迎,罪过、罪过”王泽亦是笑容满面,只是这笑声压抑不住隐隐若现的生硬作态。
二人深深行礼,言语间客套谦让,相互间给足了对方面子,不仅使自己颇感舒畅,也让在场不少行伍出身的军将们开了眼界,以为二人真如故jiāo重逢一般的亲热。
在场军将中傅全与京西北路沿河驻泊兵马分都监杜汉生、京西北路第五将张长宁,滑州驻泊兵马都监秦良及新进京西北路第三将副将护正将印何春等、四名属京西北路马步军都总管司麾下的将领向王泽行礼。
“王学士快快请入帐上坐”
“不敢,太尉请”王泽不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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