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心中一动,但作为一个老到的官僚秦桧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表态的时候,更不是投向王泽的时候。
‘难道王泽yù以迁都,效历代权臣之法。’想想前朝历代,手握兵权的权臣在取代君主之前,很多是采取了迁都脱离旧势力,将君主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王泽的弟子,那个悍勇的封元担任殿前司金qiāng班都虞侯随侍皇帝……这么一想,秦桧倒是自己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王泽见秦桧不语,似有心事,他也知明白迁都之事要面临多大的阻力,光是这都堂的四位执政就很难说服,还有外面手握实权的守臣,以自己所掌握的现况来看,金人是不会长久满足的,两次的南侵可以说是金人没有打算占据中原。但这时日已久,金人将两河稳定后,必然垂蜒中原的富饶。
因为金人不是一个纯粹的游牧民族,在它崛起的时刻就是一个半耕半牧的民族,土地同样也是女zhēn rén赖以生存的物资来源,他们并不是仅仅要财帛子女,土地对他们同样有吸引力。迁都是此时面对金人鼎盛时期惟一的战略选择,只要保持坚定的不间断地进取之心,迁都是扩展大宋的战略防御空间,为自己诸多政策的实施,构建一个安全的发展环境,两河的割让,汴梁已经失去了仅有的回旋余地。
秦桧也不是历史教科书上所描绘的卖国贼,王泽有自己对历史的见解,至少秦桧没有任何机会得到被后世成为卖国贼的机会。不仅如此,秦桧的确有治世才华,是一位难得的内政能手,只是有些时下官僚的通病而已。
王泽坚定地相信自己能得到秦桧的理解与支持,毕竟从秦桧身上看不到太多的迂腐,所以,他第一个对秦桧表明自己的想法,决定先争取秦桧的支持。
“能否缓缓再议迁都之事?”秦桧毕竟不想对王泽回的太绝,以免平白得罪人。
“会之兄……”王泽轻轻地称呼了一声秦桧的表字,急切地说道:“小弟也知道此事在此时提及,确实是非同小可,更明白会之兄乃忠孝之士,必能体味小弟的难处。”王泽看了看秦桧的脸色后,稳了稳心神,缓缓说道:“如今天下形势会之兄亦是明了,河东、河朔的沦陷,使京城已经无法对金军做出有效的防御……”
“两国已经议和,想必……”
“会之兄真的就相信那些空乏文书?”王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岂是善良之辈!”
“这……”说实在的,秦桧从心底压根就对议和的长久,不抱任何幻想。
“看来会之兄对此权益之计早已是洞若观火,议和的稳定与长久,只能建立在双方的力量均衡之上,国不富、兵不强,何来与金人长久相处。金人此次北撤非不yù亡我,而是其国力尚且不能支撑其吞并中原。此番得利其入主中原的yù望会越来越强,汴梁面临的压力会越来越大,京城时时有警,各地人心必是不安,天下臣民也疲于奔命,朝廷谈何恢复?若是南迁,暂避金军锋芒,以大江天险阻断金军,那时我等卧薪尝胆,必有大可为!”
秦桧的眼角微动,双目中闪过一道热切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小弟愚见恐不如会之兄法眼。”王泽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在放下杯子时,眼角余光偷望一眼秦桧,继而漫不经心地说道:“如今汴京与敌不过一条大河之隔,敌朝发夕至,如何使官家置身于此等险地。”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沉声道:“如今天下形势已非仁宗朝可比!”
“德涵此言甚是有理”秦桧似乎有所松动,任何一位大臣都对仁宗时澶渊之盟深有体会,王泽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此时朝廷面临的危机,比仁宗朝要恶劣的多。
“只恐朝中诸位大臣多不愿远行,不能不深虑之。”
王泽这时才明白秦桧犹豫最主要的原因,朝廷中诸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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