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王泽在都堂当值时接到塘报,只是淡淡地道:“知道了,天色已晚,明日再知会诸公。”
在垂拱殿朝议中,虽有大臣陈请谈和,但是孙傅、唐格、张叔夜等宰执大臣主张抵抗,李纲尤为坚决,由于执政们的空前一致,主战论调占了上风。
“……无耻、简直是无耻之徒,议和笔墨未干,就背信弃义……”李纲激动非常,愤然道:“臣以为金人此番南下,虽是凌厉风速却又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汴京附近有十余万禁军,何须担忧区区南来疲惫之师,正可借此良机,全歼来犯之敌,树我国威。”
王泽在众人眼中一贯坚持抗金,但在朝议中却一反常态的沉默,静静的听他人慷慨陈词。朝中主战风气的形成主流,宰执大臣们不约而同的倾向于抗战,李纲出乎王泽意料几乎冒着与金国再次全面开战的坚决态度,使王泽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目前朝中大臣多是由倾向主战的官员担任,忧的是如李纲等人其心可嘉,然书生论略难免偏激,坚决主战的意气用事,在战略上有时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他猛然感到在大宋恢复的时期,几乎是清一色的主战大臣把持朝政,对自己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金军的再次南下激起的朝野坚决反击的呼声,是自己始料不及的,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战场形势千变万化,金峰很难把握战局的发展,而自己更是无能为力。弄不好要脱离自己的控制,宋金重新开战,那自己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王泽极力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决意要在朝野上下掀起不顾一切的抗战浪潮之前,果断的了解此事。当即说道:“李大人说的是,金人猖獗,盟约笔迹未干就败盟南下,不给以教训,稍稍惩戒,难保其日后轻视我天朝无人。”
“王大人这稍稍惩戒是为何意?”李纲对王泽颇为敏感,听王泽话音,似乎并不想对金军有大规模反击。在他看来无论王泽有无别的心机,在对金战和的问题上,他还是较为满意王泽的策略,认为王泽也是主战派中的一员。但王泽的细微变化,令他不能不为之牵动,虽说目前王泽虽已jiāo割兵权,但他在百姓与军中的影响比在场众位大臣都要有力,其态度变化,势必引起很大一部分官民的倾向与大宋战和的政策,李他得不慎之又慎。
王泽清清嗓子道:“李大人,下官以为此时朝廷决不可与金人全面开战……”此话从王泽嘴中说出,除聊聊几个激进的主战大臣外,多数大臣们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实际上只要是稍有眼光之人都能看出来,遭遇两次大规模破坏的大宋中原地区,已经无力支撑与北方强悍的金人全面一战的能力。但听王泽继续说道:“何况金人亦不会有意与我开战。”
众人都是一怔,一时间没有领会王泽所想,金军明明已经达到了北岸,王泽还说金人不愿与之开战,秦桧怪异地看着王泽,若不是见王泽面色怡然,他还真以为王泽得了失心疯。
“这话如何说?”唐格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金军若有意开战,奈何沿河诸处不闻金军增兵声援的塘报,孤军深入重地,兵家大忌也!金军乃久战之师,可谓全胜之期,非当初宣和七年破釜沉舟决意一搏之时,亦是两路互为犄角方敢南下。今只是由相、滑诸州南下,兵力规模不大,臣故以为金人不过是想讹诈……或许、或许是地方守将的擅做之举。”
王泽也想不出太好的说辞,勉强说了些理由出来。
“讹诈?”张叔夜斜看王泽,冷不防蹦出这两个疑虑的字眼。
“对、讹诈。”王泽斩钉截铁地回了三个字,他话锋一转,断然道:“无论如何,此战之后,陛下须得加快准备南幸,汴梁城太受制于人了!”
王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迁都在场的宰执大臣当然对王泽的感叹深有同感,金军一次规模不大的南下,也能让京城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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