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计较?”李纲善意地向王泽报以微笑。
第二章
燕子矶酒楼内,李纯、张阶二人来到酒楼上一处临江的雅座,二人要了一桌子酒菜,眼对眼的喝着闷酒。
李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弓马qiāng棒、行军布阵、行文策论并不比封元他们几人差。如何自己此番会名落孙山,想不通,的确是想不通,丢人啊!李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意乱心烦,酒一杯一杯地灌下肚中,面色不知不觉潮红,人也越来越放肆。
“师兄,为何小弟文章策论远胜于你,论文才,弟亦是进士出身,弓马刀剑亦是不输师兄,缘何连个同进士亦未得上?……”李纯喝到半酣,实在是控制不住,仍不住宣泄。
张阶因这批武进士全部出任边军军将,他以为自己能自引一部兵马驰骋沙场,却不想其他人都陆续接到北调檄文,而自己却被知会留在行在另有任用,眼看着别人沙场立功,这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心中正在烦闷,被李纯一阵刮躁,仍不住道:“子良你还抱怨,为兄岂不更怨,他人纷纷北上施展才华,不知恩师何故留下为兄说是另有任用,这大好的时机,却看别人建功立业,你说我这口恶气向谁去发?”
“师兄有何抱怨,文进士出身,武探花郎,倒在这里卖乖。不就是没有外放,说不定这是恩师与诸位相公当真另有重用。”李纯没有好气地嘟囔。
“我能有何才华,让恩师与都堂诸位相公另有重用,只要不将我发配到三师兄的船上,我就谢天谢地了!”张阶说着,心中却想着另外的一件事情,隐约感到王泽留在他是为了那件事情。
李纯满饮一杯后,望着手中空杯。叹道:“我倒是看好三师兄,三师兄以文状元从戎,假以时日,恐怕水军将帅再无与他比肩之人物。”
“四师兄不也是文进士入武状元吗?无论如何,他的文笔也算是文理俱通吧!”张阶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李纯听出了张阶所指,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骂道:“你小子还是这么尖酸刻薄。”
原来是在集贤殿上,赵谌当着大臣的面拿着封元、邱云的考卷说了一句“此二卿文理俱通。”一句话,改变了封元、邱云的名次。
当时宋代进士科判词,分为五等,其中第一等为‘学识优长,词理精纯’,第二等为‘文理周率’,这头二等便是进士及第,‘学识优长,词理精纯’便是进士及第第一的状元。赐进士出身是第三等‘文理俱通’、第四等是‘文理中平’,第五等是‘文理疏浅’的赐同进士出身。
也就是赵谌的这一句金口玉言,将封元与邱云的名次抬到了第三等,成为士林中广为流传的笑话。
“说实在的,四师兄倒是堪称运气极佳,尚未有功名便以战功入班直执掌金qiāng班,为天子宿卫,这番倒好,有了文进士与武状元名头,在军中风头正盛,一北调就是从七品正将、翊麾校尉。”李纯颇为嫉妒地说道:“倒是三师兄,堂堂的文状元,现如今还是一个虎翼军指挥。”
张阶笑道:“三师兄从军,自然有他的道理,倒是子良你却不该如此消沉,不就是没有得到武举功名吗?你好歹也是文进士出身,前程比那武将要远大的多。”
“师兄你又凭什说道,你也不是文、武进士嘛?”李纯哈哈笑道:“我这还算好,未得此功名不能北上,师兄你却也在行在陪我。”
“你小子莫要说风凉话,不过,咱哥俩倒是一对,在这里看着封子初他们风光。”张阶眼睛狡地眨了眨,又似笑非笑地说道:“前些日子,三师兄随上官太尉前来拜会恩师,为兄倒是听说了恩师提起的一件大事,可能你会感兴趣。”
“我怎的没听三师兄提到过?”李纯有些不信张阶的话。
张阶品了口酒,拿着杯子斜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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