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军,张云仁属水军干将,自然是水涨船高,一跃而成军使副。
“原来是状元公,失敬、失敬”马忠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面色黝黑、文质彬彬的青年人,竟然是原侍卫步军司水军中大名鼎鼎的张状元,惊异之色溢于言表。忙作揖道:“在下永兴军路第八将前部部将马忠。”
虽然将兵法已经施行数十年,但禁军原有的军号没有变,各将将吏仍然归属各军,保捷军仍是西军军号,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永兴军路第八将前部驻泊在陕州,归陕州驻泊兵马都监司节制,而第八将前部的军号就是保捷军第四营。
李纯chā了句道:“马大哥也是秀才出身,只因天下纷乱,方腊作乱方才从军。”
张云仁一怔,他原以为马忠不过是一武夫,没想到竟然是有功名在身。当下不敢怠慢,还礼道:“马大哥折杀小弟,若不弃,共饮一杯如何?”
状元公邀请吃酒,马忠焉有不应之理,这等人物不是一般军将能巴结上的。当下呵呵笑道:“怎么说,我曾是江宁官吏,理应有我请客。”
一入文楼,三人就感觉气氛不对,跑堂和酒女对三人的到来并不热情,此时酒客很多,跑堂将他们引导厅中一处偏僻的角落方桌。
三人坐下后,酒保上前,见三人武人打扮,一张勉强的笑脸。道:“三位要上什么酒?”
“你这有何好酒?”马忠漫不经心地问道。
正问间,邻座几位刚刚入座的读书人,叫嚷道:“酒家,快快报上酒名。”
酒保看了张云仁三人一眼,只是客气地道:“三位客官稍等。”说罢快步走到邻座,满面堆笑、如数家珍地介绍道:“本店除没有大内御酒外,如汴京丰乐楼、眉寿酒;忻乐楼、仙醪酒;和乐楼、琼浆酒;遇仙楼、玉液酒;会仙楼、玉醑酒;时楼、碧光酒;高阳店、流霞酒、清风酒、玉髓酒应有尽有。东阳酒、羊羔酒、瑞露酒、红曲酒、荔枝酒、黄甘酒……四位官人想上些什么酒?”
“岂有此理。”马忠见酒保怠慢,感到即是尴尬,想当初他在江宁地面也是个人物,在文楼一个酒保就敢轻视于他,当真恼怒。当即拍案而起骂道:“酒保,过来给爷上酒。”
张云仁忙道:“马大哥勿要与他一般见识。”
他与李纯明白文楼乃是文细君所开,而文细君与王泽的关系二人当然清楚,自然不愿在此处生事,平生许多事端。
马忠却薄不下面子,道:“不就是几个书生嘛,有没有功名还得另当别论,这酒保欺人太甚,狗眼看人低,不教训教训,让人不甘。”
酒保满不在乎地回首道:“得罪客官了,本店向来以读书人为先,稍待自当侍候。”此话一出,明明是说他三人是粗鄙的武人,旁边的客人,酒女、茶博士、经纪人笑成一团。
张云仁、李纯的脸面当即就变了色,但还是没有做声,马忠更是怒火中烧,他也是久经战阵,手上至少有十几条人命的,那里能受得了这等鸟气,上前一个巴掌将酒保打的退后三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那酒保坐在地上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猛然间大呼:“这贼军汉要行凶了,杀人了”
马忠见酒保骂他们贼军汉,更是恼怒非常,同样是朝廷武官,当年他在江宁地面上时,还没有哪个不识像的酒楼茶肆伙计敢对他如此无礼,何况此时是当着张云人和李纯的面,令他委实拉不下脸面,说话间正又要上前再给这没长眼的酒保几脚,却被张云仁起身一把拉住。李纯久居江宁,不比张云仁久在海上、受商人巴结惯了,他这几年也受过几次这等鸟气,由于忌惮水军大学堂校规森严,不敢过于计较这些事情,此了几次亏后,出学堂的门前都要把戎服脱下,换上一身士子儒服。这番成为正式武官,眼看这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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