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非甘心老于池中之人。”王泽脸面掠过不怀好意的笑容,接着道:“此二人外结挞懒、内控朝政、冠以维护女真部族制度名义打击异己。割让河朔固然有其yīn谋,却也是其图谋不轨之前兆,yù图大事必先结好大国,金主又岂能让他们得逞,诸公不见兀术南侵,竟然一路东下,此犯孤军深入之兵家大忌。我料兀术百战之将,深受儒学教化,乃是女真中杰出人物,不可能不知在两国实力彼此消长,女真部众厌战的情况下,竟敢孤军深入。细细品味,观女真主力未伤筋骨,而兀术几乎尽纳挞懒部众。由此可断言,金人中这两股势力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朝廷但须稍事忍耐,过不多久或许就会有佳文传来。”
王泽在众人惊诧、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地添了一句:“或许是到了该加把柴的时候了!”
第四章
殿对结束后,王泽并没有得到多长时间的休息,今日由他掌印不能回府,在都堂用膳洗漱后,他正在自己的公厅内靠在一张软椅上小歇片刻,但是怎么也不能使自己安静下来,脑子里想的尽是女真族的两大势力角逐,倒底是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解决了争斗,自己应当如何面对已经是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说是如何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历史中,来解决一个有一个迎面而来的问题,随着时光的不断推移,官位越高、他心中越是迷茫,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他所知的范围,或可说是不同于教科书上的实际情况,他感到压力越来越重。
公厅内暗格中放置的官制改革扎子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当前的形势可以说是宋金两国的一个真正的转折点,他不能有丝毫的差池,内政还是可以暂时缓缓的。
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内官李有前来传旨,笑嘻嘻地告诉王泽,朱影在保和殿东阁召见。
当王泽心中嘀咕朱影为何要在外廷殿阁,脚踏入保和殿东暖阁时,内官侍女都退出殿去,殿内暖阁外只有李有与李素荷二人守护。
朱影并没有盛装打扮,而是素描淡妆,穿着一袭素白的贡缎衣裙,给王泽一股超凡脱俗的风雅,她看到王泽呆呆地看着她,不禁羞涩地薄斥道:“还没看够,好没正经。”
自从二人那日里这层隔膜捅开了后,虽然没有成就好事,却也是在独处之时多了几分暧昧、几分随意。
王泽方才回过神来,随意而又无奈地坐在朱影的对面。
“这几天来,我才终于想明白了金峰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南下。”王泽见朱影并没有打算问国策,只能自己找点感受来说,于是慢悠悠地道:“事出有因,他亦是无奈之举……”
“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合计、合计柔嘉的婚事,她也老大不小了,该物色个夫婿了!”朱影对王泽为金峰的解释很巧妙地一带而过,在他内心深处,已经不想再频频提起金峰了,前世的缘今生随着时光的流逝、就让它自己慢慢淡去吧!
“柔嘉”王泽这才想起来如同朱影翻版的小美人,他想了想,温声笑道:“今年柔嘉有十七了吧!”
“正是碧玉年华”朱影脸上溢出了浓浓的母xìng光辉,柔声道:“咱们那个时代,她还是学生,可现在必须为她找个婆家了。”
“过的真快,我们都有些老了!”王泽长长叹息,深感年华易逝,岁月无情。
王泽怜爱地望着朱影,此时朱影的娇媚使他一双眸子里千般万般的杀伐决断,顿时化为一汪柔情,他很想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但他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毕竟这是在禁宫的保和殿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忍还得忍下去。
“柔嘉确是到了下嫁的年纪。”王泽极力控制心猿意马,岔开话题道:“满朝公卿子弟与新科进士青年俊杰中有没有柔嘉看中的……”想到柔嘉乃是皇室的一朵仙葩,长于深宫,怎能知道外面多少,纵然是,对那些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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