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号称拥有全军最精锐马军的西侍军,也不见得用上千马军打头阵,真是家大业大。
“准备”
“瞄准”
军阵锋面上的各营队军官一阵吆喝,车上的弩手端起了神臂弓和钢臂弩,各自按照规定的区域对准正在奔来的骑兵,在沙漠太阳的照shè下,弩箭箭镞发出幽蓝冰冷地光芒,三棱箭头的血槽不时遮断箭镞的光芒,给人以沁入心肺的战栗感。
“发shè”军旗挥动下,各营队军官在特有的号旗指挥下,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命令。
一排弩箭亦是几乎同一时间发shè出去,和机弩不同的是,这一轮的打击是一层密密麻麻的箭幕,短小却又锋利的弩箭几乎是直shè夏军,密集的弩箭对冲锋中马军的杀伤力是可怕的,宋军打击的主要对象并不是人而是战马,随着一匹匹战马在悲悯中翻到,马上的夏军将吏无不被甩落沙地上。
宋军弩手在第一箭shè出后,立即有人接过弩箭,弩手换上已经装填好的弩机再次发shè,如果说密集的弩箭对冲锋中马军的杀伤力是可怕的,连续不断的箭幕简直是冲锋中马军的噩梦。
夏军小小马队的试探xìng冲击,简直成了一场飞蛾投火似地屠杀,奔驰中的战马被一排排地shè倒在地。宋军殿前司除了供应充足,装备随军转运车也很多,能够携带大量的弩箭,虽然是远距离奔袭,但对于弩箭却毫不吝啬。
这些夏军精悍的马军没有人能够在宋军密集的弩箭下生存多长时间,面对宋军数万人的严密军阵,人人都能够明白这是一场必死的冲锋,夏军马军骑士们的意志已经开始崩溃,没有几个人能面对这么庞大的军阵,这么密集的弩箭能够坚持下来,谁有愿意打一仗必死的战斗?
夏军军阵中传来一阵退兵的金锣声,残余的骑兵如获大赦般地调转马头,抛下数百具尸体和伤兵向本阵狂奔,这些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骑士,完全不再敢在战场上稍做停留营救伤员。一场小小的,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前哨战落下帷幕,战场上再次陷入相对寂静的对峙。
嵬立对宋军殿前司强悍的远程打击力深感惊讶,从弩箭发shè的间隔来看,宋军并没有发挥最大战斗力,看来今日面对数万人的车阵,还真不太好办。饶是他也算是夏国一员名将,久经沙场、见多识广,虽然没有同数万人车阵有过作战经验,但临阵变化很老到,在数百骑兵横尸宋军军阵前之后,他就立即该变了原定突破的计划,决定集中兵力向宋军左翼发动攻势,以马军数量的优势,对云骑侍卫大军进行歼灭战,回过头来再对付骁骑侍卫大军和萧合达的夏州契丹军,只要能重创宋军这两支马军部队,剩下的殿前司车阵,虽然可以徐徐退却,但要打胜这场仗,是万万不能的。
分辨名将与庸将的区别,其实很含糊又很简单,仗打得多了,经验越多,在战场上能够根据经验随形势变化而调整兵力,自然有了名气,被人经常xìng地提起。虽然很片面,却存在普遍的道理,嵬立显然就是属于这种将帅,他出身党项军事贵族世家,一生都在军中度过,虽然没有接受多深的教育,但几十年的征战生涯,使他成为为数不多的夏军几位名将中的一员。
夏军马队在中军帅旗挥舞下,向宋军左翼迅速移动,马队扬起的漫天尘土,使战场上空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也遮蔽了宋军游骑的观察。
但这一切无法影响一名经验老到将帅的判断,如果说嵬立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夏军名将,那曲端就是宋军禁军中不可多得的名将,当夏军军阵后方尘土扬起的时候,他从飘起的尘土方向立即就判断出夏军在向其右翼调兵,换句话说,宋军左翼可能要遭受夏军下一轮的攻击。
“嵬立这条老狗要沉不住气了,看来邵晋卿那边要吃力不小!”曲端眯着眼睛,捻须望着西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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