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征末浪扑来,这回可是冲着重赏真个真的卖出了气力,那征末浪这群人承受的压力飙升。
那征末浪不知道自己砍杀了多少人,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一把好刀也已经卷开了几处,身前的夏军越来越多,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城门越来越近,但迈向成们的步伐越来越艰难,他几乎丧失了到达城门的信心。
当这群剽悍的人群渐渐被撕裂,一个又一个地被殴击倒地时,那征末浪已经身披六创,步履轻飘,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仁多阿宝策马冲到了他的面前,挥刀砍翻两名上前阻挡的叛军军卒,脸上毫无表情、刀锋毫不犹豫地向那征末浪斩去。
那征末浪的气力已经不足以仁多阿宝他搏杀,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仁多阿宝,手中地钢刀无力地迎了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仁多阿宝的刀锋过后,断裂的脖颈瞬间喷出几尺高的血柱,一颗人头飞涨半空,划过一道血色半弧,重重地滚落青石地上,失去生命活力的眼睛仍然瞪的大大的,带血的嘴角上挂着一抹鬼魅地笑。
“逆首伏诛,尔等速速放下兵器”仁多阿宝一身血淋淋,举着钢刀大吼一声,脸色狞形恐怖。
那征末浪一死,附近的叛军顿时丧失了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他们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不是在惊恐中被斩杀,就是抛下兵器伏跪在地,刚才的剽悍勇士瞬间化成一些丧胆鼠辈,被人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个干净。
仁多阿宝在吩咐打扫大街后,望了眼身首异处的那征末浪,脸色yīn深深的,夹马过去时,眼眶中却莹光闪闪,快速地用手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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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预谋已久的政变,就这样如同闹剧般地收场了,血流了不少、人也被株连了不少。除李仁忠外,昔毕长家族几乎被族诛,而那征家族由于那征末浪士疏远小宗,没有受到太大牵连,仅仅一支族人被杀,参加叛乱的官军、泼皮无赖全部斩首示众。
李仁孝顾忌党项大族们的反感,又因前方战事的紧张,断然拒绝任得敬杀鸡儆猴的主张,赦免了叛乱官军家眷和一些未曾参加叛乱却与李仁忠来往甚密官吏,使这场血腥的风波没有无限期地蔓延下去。但他的这点怀柔手段,却被任得敬视为懦弱,从而心生芥蒂。
随着李仁忠势力的彻底瓦解,任得敬被任命为中书令、任氏家族把持了夏国朝廷相当部分要职,外戚势力空前壮大,唯一能与任家外戚抗衡的只有晋王察哥与国相道冲。但是察哥除了牢牢把持枢密院外,他几乎不与任得敬发生任何冲突,唯有道冲认定任得敬为人yīn险,又有太后在深宫为后盾,是大夏仅次于南朝的又一个威胁,所以极力团结士人与之抗衡。
第六章
任得敬根本就不把道冲放在眼里,他最瞧不起就是那些书生,尤其是这些羌胡书生,尽管他也算是读书人出身。在他看来夏国内部的这些深受汉化的读书人已经和宋朝的书生一样迂腐不堪,真正有威胁的当属保持党项人特xìng的察哥,尽管察哥年老好色,并不与他有明显的冲突,但是这个老朽手段很是高明,看是混混碌碌过活,却着实地把持着枢密院大权不放,任得聪在枢密院中压根就是形同木偶,且被他利用这次政变,略施小计赶出了枢密院。
但令任得敬真正芥蒂的还是察哥在皇室中的地位,他不止一次地在李仁孝面前暗示察哥与李仁忠的关系,出乎他意料的是,李仁孝每次都把话岔开,对待察哥已然礼数有加,任太后亦是暗中知会他不要轻易得罪这位老亲王。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隐忍下去,既然不能动也动不了察哥,他的矛头对准了道冲,不断地寻找机会打压这位老国相。
李仁孝继续沉yín于任氏的宫中,但他不时还会有惊人之举,毕竟国家已经到了风雨飘零之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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