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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们同样没有被动地挨打,只要是得空就用手中的弓弩对岸边的夏军反击,但由于船上重心不稳,连弩箭望山也失去准头,所以打击效果并不如意,反倒是人人担忧着飞啸而来的石,还有威力惊人的大矢,无不暗自心惊胆战,一个个或称佛祖或称某路神仙,保佑自己能平安无事,千万不要在河里被击中。

    王峦渊在东岸,神情萧杀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又一个地上了小船,这一批上船的军卒无论从旗帜上和装束上都与北侍军与西侍军不同,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绯红色的军衣,黑漆铁铠、绯红绣黄背心上纹着凶猛的豹头,这是殿前司拱圣侍卫大军的军徽。原本他们属于殿前司应当由高平节制参加对怀州的进攻,但由于步曲侍卫大军元气尚未恢复、长从侍卫大军的第二军北调,曲端为加强两支大军的实力,把一部分北侍军与殿前司部队拨给了长从、步曲二军渡河之用,所以这千余名拱圣军将吏划归步曲侍卫大军节制。

    实际上其中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拱圣侍卫大军虽然隶属殿前司,但由于汴梁的戍守具有象征意义,而且在防御方向又承担着北侍军的一部分防秋职责,所以自拱圣侍卫大军从淮南地调防京畿,一开始就和北侍军走的近乎,反倒和殿前司各军疏远了许多,而且平日里也不买殿前司的帅令。就因于此在正牌殿前司大帅眼中,拱圣侍卫大军绝对是个异类,尽管高平虽担任过拱圣侍卫大军都指挥使,但他不过是一个升迁的阶段,对有无能力节制这千余拱圣军将吏并不在意,反而尽最大可能留住其它殿前司军前效力将吏,偏袒之心展露无疑。

    由于新军服没有来的及全军下发,拱圣侍卫大军又驻泊京畿、衣着关乎朝廷体面,用绯红军衣较为醒目、鲜亮,所以一直没有成建制换发新式军衣,害的上千名拱圣军将吏在长从、步曲侍卫大军土黄色的浪潮中过于显眼,容易被夏军弓弩手注意上。

    当王峦渊上了船,缓慢地向对岸驶去,他躲在大牌之后,由于还没有进入夏军shè程,除了船头的大牌外,其它军卒还没有支起盾牌,他看着四周拱圣侍卫大军的将吏,河面上一片饶是醒目的绯红色,不仅在河面上而且一旦上岸这也是夏军理想的靶标。他禁不住想起了年前听到不少北侍军甚至拱圣侍卫大军将校抱怨新军服,纷纷言新军衣虽然有许多方便、结实的袋子却着实不够威严、华丽,而且各集结的颜色又非常纷杂、有绿色、浅灰色、最多装备的是土黄色,这些颜色与铁甲相配实在是不雅。但通过几次作战却令人发现,这些不够鲜艳的军衣的确能降低很多伤亡,至少在同样的距离,能让弓弩手不太容易瞄准他们,在河面上绯红色军衣显的更加鲜艳,更容易成为夏军弓弩手、还有抛石机的重点打击目标,按照上船时有人的抱怨,他们这身衣服就是箭靶子。

    “快快划船”王峦渊大声吆喝着,不断催促着几名军卒奋力划动船桨,想尽快到达对岸,他可不想在河面上悬着,成为他人的靶标,万一船被击中就算是自己不死,一身沉重地铁甲,也不可能游上来。

    “支起盾牌,小心弓弩”

    当拱圣侍卫大军拔隶的千余名将吏进入夏军shè程,各船纷纷支起了盾牌抵御夏军弓弩。王峦渊躲在船头大牌之后,努力平衡着被摇晃的船只晃的站立不稳的身子,他此时心情万分紧张,倾听着一支支弩箭钉在大牌上的沉闷声音,每一支弩箭钉到大牌牌面上时,都会传声强烈的震动,令手持把手的军卒直冒冷汗,生怕一个不走运盾牌没有挡住箭矢。

    数百步的河面并不算宽,但对于船上的宋军将吏来说,实在是他们一生中感到最漫长的路程,王峦渊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坐等命运安排太恐怖了,一枚枚激起浪花的石,头顶一支支飞过的弩箭,心中焦虑万分地倾听战场的惨烈的声响,简直就是通地狱的一段旅程。

    “嘭、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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