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更没想到王相公知道我仁多家!”
“呵呵……”封元笑着放下手中茶杯,他眼看着仁多阿宝那一抹清晰可见的敬仰神态,感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或有可能比预期还要好,于是趁热打铁道:“我家恩师学贯古今,天下间鲜有不知之事,自朝廷南迁主政并开创凤凰山书院,大宋民生、国力自不必言,太尉亦是能深有感触,就是万里之外的南海亦是臣服天朝,却不是往日之朝贡,而是由侍卫大宋水军进驻。记的恩师为在下等人讲学时曾经言党项百年事,论党项一族实为汉家旁系,同出于黄帝一脉,本应和汉家当是一体,却由于李继迁野心勃勃,夺兄爵位封地、反抗朝廷,以至于庭院之内兄弟cāo戈,被北方鞑虏得了便宜,真是令人心伤不已。所幸党项内亦不乏俊杰之士,重新回归汉家正朔是迟早的事,今大宋君臣锐意图治……”
仁多阿宝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封元说话,任由封元说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封元说罢,目光中充满热情地望着仁多阿宝,希望自己的这段话能够引起他的共鸣,毕竟他已经把党项由王泽口中转化成汉家旁支,由于王泽与凤凰山书院在士林中的地位,对于仁多阿宝这样向慕汉家的党项贵族来说,是颇有吸引力的,何况当年李元昊亦是宣称党项族乃是黄帝第二十八子后嗣,他记的王泽曾经说过党项人虽然分国割据,但从民族倾向来看,还是极力要拉近和正朔的距离。
“参军是要我仁多阿宝弃兵归降?”仁多阿宝沉默了半响,嘴角上抹过淡淡地讥笑。
封元却不置可否地道:“单就战场而言,仁多太尉以为自己还有与曲帅谈的本钱嘛?”
仁多阿宝不想封元竟然断然否定,而且言下并非为劝降而来,不禁为之愕然不解,不过他转念一想,任得敬兵败之后,夏军主力已经灰飞烟灭,宋军正是气势如虹之际,自己这点残兵败将的确没有让曲端派出军中枢参行军参军这样身份的将校犯险的理由,他摸不透封元倒底为何而来,只能以沉默来对付封元。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于同源兄弟!”封元说着话,一双眼睛意味深长地望着仁多阿宝。
仁多阿宝却更加不明白封元倒底是何用意,如今局势宋军已经胜利在望,不要拿下他的小小营寨并不用费太大力气,就是兴庆也无法能说敢保万全,毕全功于一役是最好的结果,却为何说出‘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于同源兄弟’的话来。封元身为枢府行军参军、王泽的弟子,这次前来必是受到宋朝朝廷的全权委托,此话之后必有深意。
“在下实是愚鲁,不知参军何意?”仁多阿宝充满期望地一问。
“如曲帅派遣大军全力攻寨,太尉认为能坚持多久?”封元冷不防问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这句话显然刺激了仁多阿宝那根早就绷到极限的神经,却见他双目突然圆睁,两道凶光闪了出来,杀气腾腾地瞪着封元,咬着牙道:“如参军率军攻寨,在下固然不能坚守,却也要与参军试个高下,足以令贵军上万儿郎不能东归。”
仁多阿宝杀机迸现,现场气氛遽然紧张,只要封元说错一句话,就有xìng命之忧。但他对仁多阿宝那股摄人心魄的杀机毫不在意,却是淡然一笑,道:“看来仁多太尉的确是到了强弩之末!”当仁多阿宝愕然之际,他抬高嗓门,高声道:“没了太尉这些忠臣义士,李家也已然是气数将近!”
仁多阿宝火气并没有随着封元话语转变而消减半分,只是冷冷地道:“我当参军亦是汉家读书人,不是那些粗鄙军汉,方才军前以礼相待,若参军来此只为说些漫无边际的劝降之词,那就请回吧!”
封元并不以仁多阿宝气愤为意,反而心下暗自欣喜不已,他要的就是仁多阿宝的心情大起大落,才好把话继续深入,当下笑眯眯地道:“太尉莫要动怒,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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