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佑十年《皇宋将官吏士临阵法》中规定的:“凡临战,无数倍敌、崩阵、军乱等险,侍卫大军都指挥使压阵节度,不可引军进击。违者,视情……至侍卫大军失利者,斩。”
敌弱我强的攻城之战,牛皋虽心中yù率师冲杀,但碍于军法森严,侍卫大军都虞侯在侧,断无他任意之理,如若真的率意而为,侍卫大军都虞侯必然会断然执法。正当他焦躁万分之时,侍卫大军都指挥司备身营一名中军卫卒骑马飞驰而来,到了他的马前,刚要下马,牛皋等不及地便诘问:“战况如何?”
中军卫卒一愣,在马上回道:“回大帅,第三军以攻破内城,鞑子已经无力抵抗。”
“再探”待中军卫卒去后,牛皋面色大展,对一旁的一名侍卫大军都指挥司提点机宜文字说道:“速去书报北侍军都指挥司,德州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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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王泽一阵舒心的长笑,他在书房中来回兴奋地度步,满面笑容地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觉民、晋卿,王子华又取馆陶、克大名全境,牛伯远又力克德州,西侍军刘太尉遣军进入河东。形势真是尽如我意、尽如我意啊!”
想想目前各路大军连战连捷的捷报,初战告捷的喜讯,王泽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毕竟二十年的忍辱负重没有白费,各路禁军一出手就给足了他面子,不断地击败与之对阵的金军,怎能不令他尤感高兴。
“殿前司的大军一路竟然没有多少抵抗,高太尉进展的似乎太顺利了点!”范宗尹的一句话使王泽的脸色一变,目光稍稍一顿,霍然径直走到墙边地图旁,显然范宗尹的话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那点不安。
“大名为我所有,磁、相诸军州易手虽是早晚之事,不过殿前司拔隶五军进展的的确太顺利了,浚州自不必说,但在相州、磁州的金军不做抵抗,似乎有些说不通……”邵兴走到王泽身边,看着墙上的两河地形图,语重心长地说道:“高太尉虽然越过以上各军州,但这几役都是李成、郦琼主动弃城,主力并未遭遇。逆将李成虽败,然不过是所部王世忠偏师,其主力并没有被重创,他在州和郦琼会师本可在在磁州防守,不想却一战不战连弃三州,实令人好生不解,难道真的有什么yīn谋不成?”
“或许是两人侧翼受刘晋卿和王子华威胁,更兼殿前司兵精械利、攻势迅猛,其所部汉军装备简陋,故北撤想和其他人会合,集中兵力……”王泽话不相连,连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论断。尽管他对此早作思想准备,临到事发未免还是心中惶惶,但殿前司拔隶五军的战斗力和规模,除非金军主力部队才能对之构成致命威胁,难道……
“那就更危险了,现在高太尉军报,殿前司拔隶五军前锋已经进入州新安县北,正在整军北上州治城永年县。以目前态势来看,由于岳帅主力北上,王子华必须调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对恩州的历亭进攻,保证岳帅西翼安全,根本没有兵力支援高太尉,刘晋卿根本不能指望,他的兵力在河东不能有任何的调动,这就使得殿前司大军形成孤军冒进之势。完颜宗弼已经率师南下,万一遣轻骑奔袭,后果、后果将不堪设想……”邵兴想到这不敢再说下去了,按照原计划的策略,王复、何春二人的前锋到达相州和磁州南部后将停滞不前,待到高平主力到达以后在部署待机,等待岳飞的主力大军席卷恩州和景州之后,在北上达到东西路大军能够相互呼应的战略态势。
王泽当即变色,范宗尹眼巴巴地望着邵兴,沉声说道:“虏骑远在献、深一带,如何千里奔袭?太尉慎言、慎言”
王泽听罢,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范宗尹是儒生不知兵,不禁道:“觉民有所不知,轻装精骑一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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