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一声扑上前去,只见卓长卿虽然胸腹一缩,脚下不动,
前胸竟然缩后一尺,但这一点暗器,却仍都着着实实击在他身上,温瑾目光动处,只觉眼前
一黑,脑中一阵晕眩,蹬蹬蹬连退数步,险些一跤跌在地上。玉郎毕四一声怪笑,道:“这
小子张狂,也要你见见毕四太爷的一一一”话声未了,忽见卓长卿伸手一接,接在掌中。
玉郎毕四一阵大惊,看台之上,多是武林高手,眼光明锐,是以那暗器虽纤小,这些人
也俱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心中亦不禁大感惊愕,有的竟忍不住脱口惊呼出声来。
温瑾定了定神,张开眼帘,方待挨到卓长卿身上,查看他的伤势,此刻见他居然无恙,
心中惊喜jiāo集,张口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卓长卿剑眉轩处,冷冷一笑,突然手掌一扬,掌中那三支比普通形状小了一倍的五棱钢
针,便已原封不动地袭向毕四,风声尖锐,竞比毕四方才击出之时,力道还要强劲数倍。
这三支五棱钢针,本是玉郎毕四扬名江湖的暗器,威力虽不及丑人温如玉的无影神针霸
道,但却也是见血封喉,极为歹dú,而且锋利无比,再加上玉郎毕四手劲非同小可,纵是身
怀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一类功夫之人,若是遇着此等暗器,一样也是无法抵挡。
是以玉郎毕四再也想不到自己发出的暗器,竞伤不了这玄衫少年,儿刻惊恐之下,却见这三
支钢针竟然原物退回,他深知自己这种暗器的威力,当下吓得心胆皆丧,再也顾不得颜面,
身形一缩,就地一滚,只党风声三缕,自头顶飞过,划空飞出数丈,方自落到地上,他翻身
站起,额上冷汗涔涔落下,方才面上的狂傲之意,此刻早已经消失无影,心中却兀自大惑不
解,暗忖道:“以我的手劲发出的这些五棱dú针,纵是铁板,也未见能以抵挡,这少年是凭
着什么,难道他的内功真已练到金钢不坏之身吗?”
他自然不会知道,卓长卿身上所穿的这条玄色长衫,看起来虽然毫不起眼,但其实却非
凡物,正是司空老人以昔年得自黄山的那怪蛇之皮所裁制,丑人温如玉那时不远千里赶至黄
山,一半也是为着此物了。
世事之奇,有些的确不是常理所能忖度,这怪蛇之皮,不只见玉郎毕四呆立半晌,面上
阵青阵白,终于暗叹一声,身形微扭,转身yù去,哪知温瑾突然冷冷一笑,喝道:“站
住!”
毕四身形微顿,温瑾冷冷道:“你乱吠了半天,就这样想走了吗?”
纤足微点,曼妙的身形,突然惊鸿般掠到身侧。“你那宝贝弟弟,留下一只鼻子,你好
歹也该留下一些来呀!”
玉郎毕四心中又急又怒,只见温瑾微一招手,立在远处的一个红裳少女立刻如飞掠来,
双手递上一柄形似匕首的短剑,剑长仅有一尺长,剑柄制作的极为精致,剑身却晶莹雪亮,
在日光下闪闪生光,正是当时江湖女子常用的防身之物。
温瑾口角含笑,接过短剑,伸出春葱般的纤纤玉指,在剑身上轻轻一抹、一弹,只听
“呛”的一声轻吟,温瑾又道:“是鼻子有用些还是耳朵有用些?呀——想来两样都没有什
么用,你还是两样都留下来吧!”
玉郎毕四暗道一声:“罢了。”
他虽然厚颜无耻,却又怎能当着这些人之面,受到如此欺辱,心中虽知自己万万不是那
玄衫少年的敌手,但此时此刻,却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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