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情况可比。
可是谢铿却未如此想,以致他心中有惭愧的感觉,一时说不出括来,那少年眉长带黯,
双目炯然,狂傲之气溢于言表,但鼻直口方,却是正气凛然,绝无轻挑浮滑之色。
沉默了一会儿,那少年又冷笑一声道:“见弱女死而不救,杀长者于野。”他向童瞳的
尸身一指,接着说:“纵然他与你有仇,但也对你恩深如海呀!你却置之于死地。”他从容
的一跨步,身形一晃,不知怎的,已越过童瞳的尸身。
然后他又冷削的说道:“而且死状之惨,真是令人不忍卒睹,这老人隐居在此多年,与
世无争,先前即使做错过事,此刻也该被饶恕了,何况他即使罪有应得,动手的却不该是阁
下。”
他侃侃而言,谢铿更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双眼一翻,冷冷望在天上,道:“阁下在江湖上也算成名立万的英雄了,我不怕
落个以强凌弱之名,今天倒要和阁下动动手。”他哼了一声,接着道:“让阁下知道知道,
江湖中能人虽少,但像阁下这种身手。倒还有不少哩。”
谢铿此刻倒真有些哭笑不得了,此人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余岁,却不但话说得老气横
秋,而且对名动江湖之游侠谢铿,竟说出不怕以强凌弱的话来,这当真倒是谢铿闻所未闻
的。
只是谢铿闯dàng江湖年代已久,见他说出这种话来,就知道此人虽然任傲,但必有些真才
实学,这从他方才迈步之间的身法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以他脸上绝未露出任何一种不满的神色来,缓缓道:“兄弟一时疏忽,以致未能也救
出那位女子,至于此位老者……”他眼角也一瞥那具尸身,心中一阵黯然,沉声接口道:
“却与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兄弟身受此人深恩,但父仇不报,焉为人子……”
那冷削的少年打断了他的话,冷笑说道:“那么救命之恩不报,却又算得了什么呢?”
谢铿脸微红,道:“这个兄弟自有办法,只是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可否请亮个万儿
呢?”
那少年哼了一声,满脸轻蔑之容,身形蓦然上引,在空中极曼妙而潇洒的打了个旋。
他起落之间,丝毫没有一些烟火气,就仿佛他的身躯,可以在空中自由运行一样,谢铿
面色微变,那少年已飘然落在地上,冷然道:“你现在你可知道我是谁了吗?”神情之自
负,已达极点。
谢铿又轻讶了一阵,暗忖:“怪不得此人年纪虽轻,却这么样的骄狂,敢情他竟是—
—”
那少年目光四盼,倏然回到谢铿身上,见他低颈沉思,面上虽有惊异之容,却不甚显
著。
他哪里知道谢铿此刻心里已是惊异万分,只是多年来的历练,已使他能将心中喜怒,深
藏在心底,并不流露出来。
那少年目光一凛,不悦的低哼一声,暗忖:“天下武林中人,见到我这天龙七式的身
法,没有一个不是栗悚而战兢的,你这厮倚仗着什么,竟像将我天龙门中没有放在心里。”
谢铿目光缓缓自地面上抬了起来,朗声道:“兄台原来是天龙门人。”
那少年又低哼一声,接口道:“你也知道吗?”
谢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天龙门开宗至今,已有七十余年,江湖上谁不敬仰,
小可虽然孤陋寡闻,但是天龙门的大名,小可还是非常清楚的。”
那少年目光里开始有了些笑意,他对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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