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意与神通,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此刻都与他无关了。
渐渐,他站了起来,随着这条线走动着,线条的每一个弯曲,都能使他狂喜一次,因为
那都替他解答了一个武学上的难题。
石慧吃惊的望着他,不知他到底怎么了,又不好意思问,这样竟过了一天,石慧饿得很
难受,她本可设法出去,但不知怎么,她却又不愿意离开这个yīn暗的穴洞,因为白非还在里
面。
白非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手始终举着,却并不觉得累,丝毫没有吃东西,也不觉
得饿,石慧关切的跟着他,他根本没有看到。
线条到了后面,更见繁复,白非心领神会,手动得更怪了,石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
中越发吃惊,暗忖:“难道他疯了?”关切之情,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想揪着白非乱动着的
手臂。
哪知她手方动,忽然觉得白非的另一只手向她推来,她本能的一闪,哪知白非的手臂却
倏然一穿,竟然从她绝对料想不到的部位穿了出来,那力道和速度,竟是她生平未经历的。
最奇怪的是,她连躲也无法躲,骇然之下,连念头却来不及转,“蹬、蹬”连退两步,
一跤跌到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她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她从不知道白非的手法这么奇特和高妙,怒的是白非竟会向
她动手,她睁着大眼睛望着白非,白非却一点也不知道,心神仍然沉醉于那些线条之中。
她不知道此刻白非已进入心神合一的最高峰,那正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她惊怒之
下,天生的娇纵脾气又犯了,身形微动,“嗖”的跃了起来,娇喝道:“你疯了吗?”玉掌
一扬,又待劈下。
哪知手腕倏然一紧,她金丝绞剪,手腕反穿,想脱开,但那人的手却像铁铸似的,任她
以最大的内力相抗,但发出的力道,却像一粟之归于沧海,全消灭于那人的几只手指里。
这时,她才发现面前已多了一人,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手指虽紧紧抓着石慧的手,脸却
转向另一边,带着惊奇而狂喜的神色,望着白非。
蓦然,白非的手指由紧而缓,渐渐竟像要停顿了下来,那人的神色也跟着一变,抓着石
慧的手也抓得更紧,石慧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那人自然就是罩星,他关切而焦急的望着白非,良久,白非的手指又缓缓而动了,他才
长吐了口气,全身却松了下来。
石慧也觉得手腕一松,她赶紧挣脱,身形暴缩,退后五尺,望见有天光露下来,抬头一
望,那地穴入口的铁盖果然未曾关上,她心中气恨,“嗖”的从那洞中掠了出去,白非和罩
星此刻正沉迷于两种xìng质不同的极大喜悦之中,对她的离开,根本没有注意。
在期待着的人们,十天虽然是一段并不算短的时间,但时日毕竟在人们的闲谈、哄饮和
一些小的争端中溜走了。
千蛇之会的会期,也只剩下一天,人们的心情,开始由松懈而又紧张起来,期待着的
事,也终究要来到人们的眼前。
灵蛇堡,并不是个为大家所熟悉的地名,其实这根本不算是个地名,这些来参与千蛇之
会的武林豪士若不是有人带路,让他们找一年也未必找得到。
由小镇出镇东去的路上,这天人头拥挤,俱是些豪气飞扬的汉于,把臂而去,这自然都
是千蛇剑客邀来的武林豪士。
他们大多三五成群,各自纷纷议论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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